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被打开,过电一样,让他在极致的快乐和痛苦里来回摇摆。
手指多了一根,Omega的身体彻底变松了,为了即将到来的事情做好了准备。
这是这一群体的天赋,也是本能。
千钧一发,于映央猛地攥紧明朔的小臂,眼泪不停往外冒,“哥哥,你要不去查一查,是不是做错了?”
明朔哪管那么多,俯身堵住Omega喋喋不休的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驱逐出去,这是他的Omega,这一晚他只能想着他。
真正开始之后,预想的痛苦却没有到来。
于映央只觉得自己躺在一片由棉花糖田野,身上的汗水融化了糖絮,让他不停下坠,又不断被打捞上来,空气里都是香甜。
明朔的嘴唇是甜的,身体也是甜的,声音是甜的,触感也是甜的。
不仅不再感到痛苦,Omega甚至好几次哑然张大了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能够发声的时候,也只是哼哼唧唧的,一会儿抱怨着腰酸,一会儿又将泛着红潮的脸藏在两只手掌下面,小声提醒。
明朔的唇轻轻盖在他的后颈上,于映央下意识地闭起眼睛,顺从地低垂下巴,露出完整的后颈。
Alpha的尖牙刺进那块薄薄的皮肤,哪怕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还是不甘心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这一刻,明朔没有满足本能的畅快,而是感觉哀伤。
他为这个贫瘠腺体的主人而哀伤,也暗暗祈祷,以后所有的伤感就都留给他吧。
不要,不要再折磨于映央了。
哪怕这里永远贫瘠,哪怕他的Omega永远都感知不到他的信息素,可那又怎样呢?
他们足够相爱,他们之间的爱情不需要信息素的推波助澜,什么匹配度,什么抚慰和催晴全部都见鬼去吧。
他和于映央不需要这些,他们拥有最纯粹的爱,是两个灵魂的互相吸引。
明朔想,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了。
在这一方空间,他得以拥着心爱的Omega入眠,得以观赏Omega灵魂出窍,呜呜求饶,得以享受Omega毫不保留的身体与爱,何其幸运。
压抑了25年的明朔,沉默了25年的明朔,终于在这一晚拥有了自由,触摸到了永恒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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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映央在傍晚醒来,有人给他洗过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床品好像也换过,他忍着酸痛,探出手摸了摸,只摸到摊得平整的另一半床铺。
Omega悄然叹息,太疼了,早知道昨晚就不进来了。
事实证明,走进这间房真的是个鲁莽又愚蠢的决定。于映央没想到,那药的药效竟然那么强,他被折腾到天亮都没见Alpha松懈。
最后还是他可怜巴巴地求饶,才换来Alpha的大发慈悲,掩在被子下面的手却还是不老实,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四处点火。
于映央晃晃沉重的脑袋,有太多事他不愿意回忆,单是想想都感觉胆颤。
重振精神,他一步一挪地走出房间,心想当年小美人鱼忍着剧痛走向王子的道路也不过如此。
可是,当他走进客厅,Alpha抱着毛毯拥上来,将他牢牢裹住、抱到沙发上的时候,他又很深刻地理解了小美人鱼的追求。
她的王子没有和她举办婚礼,可他的王子却将他稳稳放下,吻他的嘴唇,然后去厨房加热一早就点好的午餐外卖。
吃饭的时候,于映央在脑中复盘昨晚的经过。
明朔被人下了药,意识涣散,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所有行为都是他的自愿。
可是,冥冥之中好像还是有股隐秘的力量,牵动着他打开房门,牵动着他靠近那个危险的Alpha。
这样,算是爱情吗?
是爱指引着他做出这些决定的吗?
“在想什么呢?”明朔的手悬在于映央的前额,两只手指一搓,传递不明显的痛。
于映央捂着额头,嗔怪地看他一眼,“没什么。”
“怕我不负责任啊?”明朔笑问。
“不是,”Omega停顿片刻,终究没法撒谎,“……有一点。”
明朔又笑,像在笑他傻。
“干嘛啊!”于映央鼓起脸颊,颇感不悦。
“你要不要看看,你身上多了什么?”
多了什么……
起先因为身体酸痛,于映央的全部注意力都用在忽略痛苦这件事上,他将身体看作外物,和自己的意识分离。
现在他仔细观察,发现自己的颈间多出一条项链,手腕上是一支细细的手链和一块手表,漾出的光亮闪过他震惊的眼眸。
他抬起头,看向明朔,“这是?”
“早先路过精品店,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了,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你。”明朔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向他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