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感地低头看去,随后却被虞宁雪抬首吻过来挡住视线,像是在遮掩突如其来的羞耻心。
轻笑声在拥吻之间显得有些沉闷,白澄夏安抚地拍了拍急促喘息着的虞宁雪,道:“好了,距离上一次才几个时辰,你不难受吗?”
虞宁雪嗔怪地看去,娇气又坦诚地说:“难受。”
白澄夏一脸“你看吧”,刚想说话,手却被握住,指尖也被轻轻捏了一下,像是在小幅度地发泄什么不满。
“哪有你这样半途而废的。”
怀中的女人目光如水,湿漉漉的,眼尾挂上了一抹薄红,“你继续,我就不难受了。”
心脏承受不住地发出悲鸣,底线也逐步后退,白澄夏不自觉地吞咽着,在虞宁雪挑衅看来时,终于按耐不住地翻身而上,桃花眼里暗色浓郁,“你别后悔。”
虞宁雪扬起唇角,眸色痴缠不休,“没关系。”
凶一点也没关系,让她哭也没关系,只要一直看着她就好了。
…
白澄夏觉得自己可能是前面的人生戒。色戒太久了,所以一旦开荤,对象又是个不知节制的,就导致她也有些沉溺其中。
尤其是,虞宁雪隐忍的闷哼声很好听,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出的低吟也暧昧旖旎,满身肌肤水一般的柔滑,闻上去还带着清冷的香气,简直每一处都极为完美。
越想,脸就越红,她看了一眼身侧衣着整齐的虞宁雪,赶忙下了床。
昨夜,主动引诱的女人反而最先求饶说“不要了”,最后又用哭哑的嗓音说了好几次安全词才得以休息,白澄夏看着布满欢好痕迹的娇躯,良心发现地替她擦拭干净,还穿好了衣裳。
江山美人可能确实不可兼得,毕竟光是看屋外的天色,早朝的时间绝对已经过了。
白澄夏懊恼地捂住额头,赶紧披上外衫、束好发丝就来到了宣政殿,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白澄夏想着去御膳房看看吃什么早饭,随后就见身后站着虞徽楠,面色似乎有些不愉快。
她尴尬地笑笑,“国丈,那个,朕今日起晚了,不是故意不去上朝的。”
虞徽楠并不在意地摆摆手,重点显然在别处,“陛下,臣今日找你,是为了选秀一事。”
白澄夏不解地蹙起眉,“什么选秀?”
说起“选秀”,她脑子里暂时只有通过选秀节目c位出道的曲今越。
虞徽楠梗了一瞬,躬身道:“就是一年一度的,给陛下您选秀女的大会。”
选什么?秀女?
这时才反应过来,作为皇帝,确实每年都会举办一场充盈后宫的选秀大会,若是有出现喜欢的立绘或者人设,就可以将其纳入后宫。
但是白澄夏玩的时候,因为并没有见到一眼惊艳的立绘,所以每次都是走个过场,如今后宫也只有四位妃嫔。
细细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潜意识里察觉到了危险,白澄夏想到了虞宁雪,对方就连她多看了会儿曲今越都能吃醋,若是举办这种活动,怕是又要情绪不稳定了。
于是,白澄夏摇了摇头,“算了吧,朕有皇后就足够了。”
虞徽楠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满意,但仍恭敬道:“陛下,礼不可废,而且您如今后宫空旷,娘娘们也没有诞下子嗣,是该进些新人了。”
子嗣?
耳尖可疑地红了起来,如今还是对这个世界的同性可婚可育的背景感到些许荒谬,白澄夏勉强笑了笑,慌乱道:“国丈安排就好。”
反正今年也走个过场就好了,而且,考虑到昨晚精彩绝伦的歌舞,她对于《皇帝生存手册》所塑造的中式美学非常期待。
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并没有发现虞徽楠在一瞬间蹙起的眉,白澄夏看了眼沉默的他,问:“国丈?”
“臣遵旨。”
虞徽楠迟疑着应了下来,随后又有些气不过似的拉着白澄夏来到树荫下,“陛下,你当真要充盈后宫?”
白澄夏认真扫过他那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目,轻笑着笃定道:“您是雪儿的父亲?”
俊秀周正的相貌显露出些许惊诧,虞徽楠故作自然,“臣当然是雪儿的父亲,陛下何出此言?”
“我的意思是,您是雪儿在现实世界的父亲,也是宁阿姨的丈夫,是吗?”
“你?”
虞徽楠震惊又诧异,“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不是早就失忆了吗?”
白澄夏坦然笑笑,“最近想起来了一些。”
看样子,眼前这位爱女心切的父亲,似乎比宁唯要好诈一点。
“伯父,我曾经住在你们家三年,是吗?”
“是啊,你这个小白眼狼,转眼就把我们都忘了,亏雪儿那么喜欢你,就连你那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