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白澄夏读懂了,心跳却还是吵闹起来,一下下的失去了平时的节奏。
“老师为什么不说话?”
虞宁雪撩起一缕发丝,调皮地在白澄夏颈间打着转,声线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委屈,“是我不够乖吗,所以才不教我?”
白澄夏想说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可和“乖”这个字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毕竟那只攀进自己衣摆的手仍然在上移,衣衫变得凌乱,虞宁雪却像一只格外满意的猫,泛红的眼尾挂上了一抹餍足。
“这可是……你说的。”
原本清越的嗓音此刻变得又低又哑,白澄夏撑着床面起身,又搂着虞宁雪靠向了自己,不过须臾,地位调转,攻守易势,她从身下的那个变成了气定神闲垂眸注视的那一方。
房间里面开了空调,虞宁雪穿得挺简单的,如今吊带稍稍滑落肩头,裙摆堪堪遮住小腿,隔着一层布料接触对方大腿,她不自在地抿唇,做出了想要逃离的举动。
后腰的一只手拦住了去路,反而起身后又被按了回去,虞宁雪身子一抖,耳尖也在月色下红了个彻底。
白澄夏慢条斯理地一一扫过她淡粉色的颈、急促起伏的胸口、纤细柔韧的腰肢,每一处线条都生得完美,如女娲最为满意的作品。
“跑什么?不是要我教你吗?”
虞宁雪是跪坐在白澄夏身上的,但是因为身子哪里都是软的,她喘息着弓身,眼眶已经蓄上了一层暧昧的泪意,“谁说我跑了,我还等着老师亲手教我呢。”
她将重音放在了“亲手”二字上,还挑衅地看去一眼。
白澄夏呼吸一滞,倒是没想到虞宁雪居然这个时候还在嘴硬,心底仿佛被勾出了些不可言说的侵占欲,眼底的暗色浓郁了些。
从哪里开始教起呢,接吻吗?
打定主意的一瞬间,白澄夏的手顺着瘦削的脊背上移,轻微施以力度后,微微俯身就能同虞宁雪呼吸相抵,距离拉近之下,那双湿漉漉的瞳眸内终于暴露出些许紧张与不安,她闷笑一声,彻底掠夺了对方的呼吸。
虞宁雪的唇很软,触碰上去时简直就像一片湿热的云雾,满是清甜的气息。
后背的那只手算不上很大,但是抵在那里,虞宁雪就提不起力气逃离了,哪怕呼吸都颤抖起来,也只能任由白澄夏占据到她唇瓣的深处。
前段时间刚刚下过雪,如今开始化了,覆盖在地面上的冰层逐渐被温度溶解,一股股地流淌而下,仿佛昭示着草木生机,随着大自然的呼吸而浸润到山林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冷,虞宁雪一直在发抖,眼圈晕红,一副仿佛在天寒地冻下衣不蔽。体的可怜模样。
她的唇瓣咬紧了唯一的热源,整个身子在皎洁的清辉下展现出一片粉白,明明已经不堪承受,明明凸起的指骨都泛起了淡青色,明明塌下的腰肢不断地轻颤,她却仍然在呼吸间勾勒出入侵者的模样,低泣道:“老师,唔——您这是……在教我什么?”
白澄夏垂眸盯着那双失神而涣散的漂亮瞳孔,水光覆盖其中,显得柔弱可欺,令人心怜的同时,却想让她露出更加失控的模样。
让她的眼睛里只留下自己的身影。
屋内安静了下来,细长深埋在虞宁雪的唇瓣之中,偶尔会用指腹挑起舌尖,白澄夏心满意足地看着那越发汹涌的泪意,勾唇道:“你想学什么?”
虞宁雪在这个空档喘息着调整自己的状态,但脑袋里还是晕晕乎乎的,她试探着说:“……语文?”
“那就把桃花源记背一遍吧。”
“这种时候,你——喂!”
视线被泪水模糊,虞宁雪紧紧抓着白澄夏的手臂,哽咽道:“我背、我背还不行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嗯……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唔——”
在那之后,虞宁雪就背不下去了,全部的感官都集中起来,她好似一只扁舟,在海浪的击打之中艰难地保持平衡。
思绪混乱下,她忍不住咬了白澄夏一口,娇声娇气地泄愤:“你过分!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明明一开始是她故意逗白澄夏的,怎么到了最后,被玩得眼眶通红、衣衫凌乱的人却成了自己?
这不公平!
但是游戏开始了哪有轻易结束的道理?
白澄夏收敛了些动作,浅笑扬眉看她,“小虞同学,这场考试可还没完呢。”
虞宁雪有些后悔了,数学本来就是她的弱项,偏偏这人还老问她数学题,在这种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
而且一旦错了,她就要数着数接受惩罚,简直犯规!
临近深夜,虞宁雪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继续了,哭着推开白澄夏,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你去上你的班去,这些天我都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