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娇气,这副身子等圆房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弄成什么样子……
江诀念头一闪,无端口干舌燥起来。
但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脸上倒是克制得完全看不出。
他缓缓应小太子妃的话:“那舞姬献艺,你就当真一点也不在意?”
程绾绾回想献舞的舞姬,有些茫然。
她应该在意什么?
不必她答,江诀也看出来答案。
小太子妃嘴巴微张,分明一脸的茫然相。
江诀恼火,没忍住,气得一低头,在小太子妃软嘟嘟微张着的嘴巴上咬了一口。
程绾绾吃痛,哼了一声。
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生气,更加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咬她。
许是醉意萦头,程绾绾晕晕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她双目在水雾里显得格外娇嗔,望着男人,语调委屈:“殿下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呢……”
江诀望着她。
隔着水雾,深深望进她眼底。
他再回低头,在小太子妃唇瓣浅啄了一下。
“那你呢?”江诀轻轻咬了她下,嗓音温存又低沉,“你是属榆*木的吗?”
第94章
酒劲醉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程绾绾沐浴完清醒了许多,但是她喝酒喝得太急,头还是有些晕。再加上男人亲她,给她洗澡,说些她不懂的话,更叫人头晕了。
被男人抱回榻上,程绾绾立马钻进被子里躲起来,裹住光不溜秋的身体藏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露在被子外面。
江诀把她一套动作尽收眼底,看见她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似是还沾染着盥室的水汽,显得雾蒙蒙的,偏又瞪得浑圆,温润无辜中,冒出几分傻气。
江诀薄唇勾了下,轻蔑笑了下,视线掠过,转身去盥室。他自己也要沐浴歇息了,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做。
男人洗澡其实很快,但是程绾绾喝了酒有些晕,本来还有些话想和男人说,最后却等不住,慌乱穿好了贴身的小衣后,等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先睡过去了。
晃眼一夜过去,就到了第二天。
喝了酒的程绾绾睡得死沉死沉的,也睡得格外久,天光大亮她才醒过来。
自然,醒过来的时候,江诀已经不在屋里了。
程绾绾酒量确实不行,睡了一整晚,起来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只没昨天那么晕了,但宿醉过后头有点疼。
她撑坐起来,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想昨天的事。
醉酒的人就是这样,一觉醒过来仿佛睡了半辈子似的,记忆都有些混乱了。
从钱府的晚宴,回想到回府衙的马车,想着想着,程绾绾捏着太阳穴的手突然顿住——
昨天的沐浴……
盥室水雾缭绕,那段记忆也好似格外模糊些,但程绾绾模模糊糊也记得,昨晚好像是太子殿下帮她擦洗沐浴的……
她坐在浴桶里,全身脱得干干净净,就那么光不溜秋在男人眼皮子底下,任由男人帮她洗。
程绾绾一想起来,脸上腾地立马又红了,整个人像是一下回到了昨晚的盥室中,回到了那种羞耻的情景下。
天气热起来,程绾绾睡醒的时候已经把被子都踢开了,这时候连忙又扯回来,把自己给盖住,像是乌龟缩进自己的壳里。
程绾绾脸发烫,酒醒了想起来昨晚的事,比昨晚还要羞耻得多。
尤其她还记得自己说晕,撒娇献媚似的要男人帮她洗,是有这么回事的吧……
程绾绾很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在盥室的画面。
程绾绾羞耻得不行,头一埋,连脑袋都蒙进被子里去。
她朝自己撒气,蒙在被子里骂自个儿:“程绾绾,你还敢不敢喝酒了!”
“太子妃,您醒了?”屋里有动静,丫鬟端着水进来。
程绾绾吓了一跳,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看见府衙安排侍奉她的两个丫鬟进来了,正疑惑看她。
脸上还发烫,程绾绾有些尴尬和莫名的心虚:“……嗯。”
她低头将脸藏起来一点:“把水放下吧……我缓会儿再起身。”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齐刷刷低下头去,将水放下了告退。
程绾绾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又叫住两个丫鬟:“对了,殿下呢?殿下又出门去了吗?”
接连几日程绾绾都跟着江诀去钱府筹集赈灾银,前几日每日他起身都会叫她的,今日怎么没喊她呢?
程绾绾虽然是不想再去钱府了,但是男人没叫她一起,她又不免胡思乱想。
再加上昨晚的事……
不过丫鬟很快道:“回禀太子妃,太子殿下今日没有出门呢。太子妃有什么吩咐,若是太子妃寻太子殿下有事,奴婢这便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