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今天哭了吗(100)

事情乱成麻。

程绾绾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翠环是聂云霜自小服侍长大的贴身丫头,不应该会说谎。

再者,就算程绾绾怀疑,平康侯夫人和聂云霜却不会信她,她们肯定更相信翠环的。

这头抚鲤池边的事,传到江诀那边时,江诀正在和人议事。

今年大邺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些,南边更是罕见地连下了好几场大雪,导致积雪过厚,压垮了许多民房民屋,还造成了人员伤亡。

其中以豫州边缘的几个郡县受灾最为严重。

虽然如今已经过了寒季,但豫州多雨,入了夏,这些没了住处的百姓们,一家老小又怎么过呢?

户部尚书禀完此事,想说话又有些张不开嘴。

国库是个什么情况,他是最清楚的,现在豫州的灾情报到京中来了,怕是又要拨款拨银,又是一大笔开支。

江诀问:“现在豫州情况怎么样?”

户部尚书忙道:“豫州知州已经统筹安排过了,几个受了灾的郡县里,知府知县们应急的处置都做了,但后续还要搭屋建舍,在新屋建成之前,那些年轻力壮的*倒是没事,可以自己去做工,吃住都包的,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老人和孩子,光是每日的吃住,就是一个大问题。豫州那边的意思是……想请朝中拨一些赈灾银过去,安置这些没有生计能力的人。”

户部尚书说完,赶紧看了江诀一眼——太子最烦别人找他要钱了,每回一听,眉头就皱得老高,接下来的时日,他们这些底下做事的就都要紧着皮了,因为视要钱多少而定,太子的火气会持续三五天到一旬半月不等。

果不其然,江诀眉头立时皱了起来:“要多少?”

户部尚书脸皮一紧,捏了把汗道:“粗略估计……至少十五万两。”

太子没了声音。

户部尚书赶紧道:“这还是没算分发被褥、补贴残屋的统计,若是都算进去,怕是还要多出好几万两来……”

户部尚书的意思是,豫州知州已经够节省的了,真的再省不出来了。

当年杀得血流成河的登州贪渎案,如今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哪个没经历过,都知道太子最厌恶的就是贪官,谁敢找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多要半文银子。

眼见着太子的眉头拧得又紧了些,在场的几部官员和东宫几个属官,全都跟着紧张起来,混似是太子拧得不是眉头,是他们的心窝子。

然而,江诀却是道:“人命要紧,那些受灾残破的屋子还补什么补?万一年底再下大雪,好再塌一批烂屋子吗?”

书房里几个官员都愣了,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江诀随即道:“先拨二十万两过去。”

众官员:“……”

“!!!”

江诀一看,一屋子人齐刷刷瞪大了眼睛。

他皱眉:“你们做什么?”

户部尚书最先反应过来,完全不可置信:“殿下,您说多少?”

“你聋了?”江诀恹戾。

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先是高兴——总算接下来半月他们不用提心吊胆了,可转念,又不安起来。

他不由提醒道:“殿下……若是拨款二十万两,那国库里……”

国库里就只剩下不到十万两了。

十万两,明年的军费够不够都不好说。

江诀却是只语气平常地“嗯”了声,与以前恨不得一毛不拔的做派判若两人。

众官员面面相觑,都有些如在梦中。

就在这时候,邹吉急匆匆叩门:“殿下,有要事。”

江诀:“进。”

邹吉进门来,连忙俯到江诀耳边,禀了抚鲤池那头的事。

江诀脸色沉下去。

一屋子的人跟着喘气都轻了些——这个当口,谁这么倒霉惹了太子?

邹吉退开,江诀起身:“你们先坐着,孤去去就来。”

众人起身相送。

江诀出了书房的门,让邹吉从另一处待客的正厅把平康侯叫了过来。

路上邹吉把抚鲤池的事同平康侯说了,平康侯过来时,明显一脸急色。

等人过来,江诀没听平康侯说一句话就道:“你现在和邹吉去抚鲤池,管好你夫人。她要是在今日下了孤太子妃的面子,孤就叫她明日在整个寿阳都没脸。”

平康侯一愣,脸色不怎么好看。

太子此举太不讲道理。

江诀不管他,继续:“你女儿脸上的伤,孤会找人想法子给她治好。前提是,今日太子妃的东宫宴,不能因为你女儿的事,出任何岔子。”

平康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邹吉着急,低声催促道:“侯爷,请吧。”

平康侯也担心那头,这才恭声应下江诀的话,赶紧随邹吉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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