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只要她对某样食物表现出热爱，就会被毫不留情的粉碎。
那些食物会出现在各种让人无法下咽的菜里，甚至会出现在她的过敏源里，所以她从来不敢在家里和学校里表现出异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发现她的喜爱。
“吃吧。”
叶林慕摸摸她的脑袋，将芹菜牛肉推到她面前，这是减辣版本的，味道也很不错，花辞书吃的很开心。
除了这个外，还有一个卤的大鸡腿和一个卤蛋。
平常都是花辞书吃不到的东西。
花辞书：“！”
鸡腿！
还是剥了皮的鸡腿。
柳茹一直以为花辞书不吃大鸡腿，就一直给她夹，其实她只是不吃皮，但在柳茹的视线下，她又不敢剥皮，所以每次都吃的很痛苦。
可是叶林慕知道，所以这鸡腿她特意剥了皮，这才放到花辞书碗里。
“阿慕……”
花辞书吸鼻子，有些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只要你开心，这些做的就是值得的。”
叶林慕用湿纸巾给她擦干净眼泪，温柔的笑着：“今天可是寿星，寿星是不能哭的，知道不？”
“我们要笑，要开心。”
“好。”
花辞书破涕为笑，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她平时就这样？”
难得过来看一次花辞书的花上骇面无表情的看着监控，语气略微不满：“不是说吃了药已经好的差不多，冷静下来了吗？这是什么，又加重了？”
年颜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以为她为什么一直呆在医院不离开，你真以为她是为了你那点钱吗？”
花上骇一噎，目光愤怒的看向年颜：“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你也是。”
年颜不屑：“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是你请我来的，不是我非要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疏忽，和家里出问题，她不会来这医院任职，也不会接受花上骇的安排，用一个刚十四岁的孩子做药品实验。
如今四年过去，她能让花辞书保持现在这样已是不容易，花上骇竟然还敢来训斥她。
年颜也不是逆来受气的主。
“她已经成年了，大脑开发已经接近极限，身体也快到极限了，不需要再玩过家家的游戏，停药吧。”
“该换人了。”
说罢，花上骇看向了屋内的另一个女孩，女孩才十岁，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恐惧，她长的跟花辞书有七八分相似，看着楚楚可怜，小手紧紧的抓着张忍的裤腿，将身子尽量往后躲。
她已经十岁了，能听懂人的话，知道花上骇要做什么，可是她不敢离开。
“这个孩子比花辞书健□□活环境也比之前好，没那么多病，应该坚持的会比她更久。”
年颜看着监控里一脸满足的花辞书，良心久违的痛了一下。
“那她呢，你准备怎么办？”
花上骇冷冷的道：“她的器官已经开始衰竭，活不了多久了，等她死亡，就火化了。”
听着他这冷漠的话语，年颜竟然不觉得奇怪。
也是，他都能这么做了，再怎么样都不奇怪。
“嗯。”
花上骇忽然道：“你这是良心觉醒了？”
“……”
年颜没有否认，看着花辞书那满足的表情，她的确动了恻隐之心。
这个孩子……
过的太苦了。
“可是送她上路的最后一程，明明是你亲手做的。”
花上骇嘴角挂着冷笑，表情似乎在不解她装什么：“最后选择加大剂量，实验药品最后的效果的那个，不是你吗？”
“亲手做这个实验的也是你，现在到是不忍心了？”
年颜脸色一变，她看向花上骇的眼底带着怒气。
“生气什么，我只不过说了实话罢了。”
花上骇：“毕竟她到底还是我的女儿，不是吗？”
年颜咬牙，是的，正因为如此，她才必须听话。
一旦踏上这条船开始，她就必须一路走到黑了。
“祝我们下次合作依然愉快。”
花上骇伸出手，年颜咬紧后槽牙，忍了又忍，终还是伸出手握了上去。
是啦，她没办法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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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吗？”
这天晚上吃的药里竟然没有常用的那一种，花辞书忍不住询问赵护士：“没有别的了吗？”
唐护士想到年医生的吩咐，点头：“没有别的了。”
花辞书：“我常吃的那一种，不用吃了吗？”
赵护士面不改色的道：“那种药物没了，医院不进了，所以年医生说该停了。”
花辞书脸色微沉：“我明白了。”
等人走了，叶林慕看着脸色难看的花辞书，轻声询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