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对不起!”吕漠汀身旁的贴身宫女突然从她身边跑到了倪桂生的身边,并肩跪了下来。
“奴婢实在不想再过着每日被良心谴责的日子了,奴婢要向大家揭露事实的真相。其实娘娘早已背着先帝,和翰林院大学士谭咏昌发生苟且之事。如今娘娘腹中的胎儿已有月余日子,只要找御医给娘娘诊脉后,便可知晓奴婢所言非虚。娘娘,纸是保不住火的,您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
那名宫女在众人面前哭地梨花带雨,对于她说的话,朝上文武百官们皆是深信不疑。
吕漠汀被气得火冒三丈:“你这个贱婢!亏哀家平日里还对你那么好,你如今竟然敢背叛哀家!”
随后吕漠汀摘下头上的金钗往那名宫女的方向扔去,金钗从宫女的手背上划过,猩红的血液从伤口渗出,滴落在大殿的大理石地面上。
“属下奉劝娘娘一句,不要再轻举妄动,否则刀剑无言,伤及娘娘您就不好了。”
傅子健手中的佩刀仍旧抵在吕漠汀的脖子上,刀刃和她的脖子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一旦吕漠汀有大幅度的动作,傅子健的刀刃随时就会割破她的喉咙。
陆一鸣转过头看向吕漠汀:“朕现在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传朕口令,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诏来给皇太后诊脉,只要有一个御医诊断出皇太后并非喜脉,朕就会命人把倪桂生和这个宫女拖下去砍了!”
过了一会儿,太医院十几个御医一一上前帮吕漠汀把脉,无一例外,每个御医都一致确诊吕漠汀是喜脉。
吕漠汀迷茫了,她虽然和谭咏昌有过暧昧行为,但是二人从未行过房事,怀孕自是不可能的,因为先帝已经有半年之余没碰过她了。
往常先帝偶尔会去慈宁宫陪她吃饭,但是每次入夜,先帝都会离开慈宁宫,去钟粹宫找皇贵妃侍寝。
吕漠汀也不明白个中缘由,明明自己没有怀孕,为何每个御医都会诊断出喜脉……可事到如今,无论事实与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矢口否认。
“宣前皇贵妃进殿。”
听到陆一鸣这么说,吕漠汀顿时双腿一软,毫无仪态地跪坐在地上,变得疯疯癫癫得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哀家明明已经命人带她出宫,在半路上弄死她的,她怎么还会活着?不可能,不可能……”
只见前皇贵妃身穿粗衣麻布,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满脸泪痕地走进殿内:“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吕漠汀突然朝着她大声呼喊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前皇贵妃目光锐利地盯着吕漠汀说道:“你怕我知道你与人私通的事会传出去,就想杀我灭口。可惜我命大,没死成,你一定很失望吧?”
吕漠汀辩驳道:“哀家没有与人私通!你们要哀家说多少遍才相信!”
陆一鸣继续说道:“宣翰林院大学士谭咏昌进殿。”
随后两名带刀侍卫一人一边,羁押着衣冠凌乱的谭咏昌走了进殿内。
谭咏昌的手脚皆被套上了锁链,微微颤颤地跪在陆一鸣的面前,沙哑地开口道:“罪臣谭咏昌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一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谭咏昌:“你所犯何罪?”
谭咏昌重重地磕了个响头:“罪臣色胆包天,屈服在皇太后的淫威之下,与她行苟且之事。因为我们的奸情被先帝识破,皇太后才决定要下毒谋害先帝。罪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哈哈哈……”吕漠汀狂笑不止:“陆一鸣,哀家真的小看你了!你等这天等了很久吧?”
“哈哈哈……”吕评章也跟着狂笑起来:“仅凭他们的片面之词,皇上就罔自定罪,简直可笑!”
“别急啊,到你了。”陆一鸣一脸冷漠地盯着吕评章:“把人证物证都带上来吧!”
随后殿外有一名妇人,双手托着一件衣物走了进来:“臣妇苏蕊蕊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跟朕的臣子们说说,你是谁,手上托着的是何物。”陆一鸣颔首示意让苏蕊蕊站起来说话。
苏蕊蕊看了一眼被带刀侍卫围起来的吕评章,又抬头看了一眼陆一鸣身旁的吕漠汀,心中暗喜道:幸亏我聪明,没有站错队,如若不然,可能我的下场就和他们无异了……
“谢主隆恩!” 苏蕊蕊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衣物在众人面前展开:“臣妇苏蕊蕊,是吕评章的第十一个小妾,而臣妇手中之物,是吕评章暗自收藏起来的,龙、袍。”
“大胆!”林靖盯着苏蕊蕊怒斥道。
苏蕊蕊顿时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