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叹了一口气：“你是想出门？”
湛问芥眨眨眼睛，无声应答。
奚清微一挑眉：“可以。”
“奚清你真好。”湛问芥说着将手递过来，两个人手腕轻轻触碰。
智脑发出叮的一声, 证明两个人已经成功添加好友了。
湛问芥笑嘻嘻收回自己的手，下一刻她的手腕被带着凉意的指尖用力扣住。
那股力道不容拒绝，湛问芥被迫向她靠近了些。
“下次可以直说。”奚清敛眉看着她。
“还有，我好不好, 就在这一件事情上看出来了？”
说这句话时, 奚清的语气有些别扭，湛问芥没想太多，急着表达自己的心意：“好好好，你一直都很好, 我下次保证直接开口要求。”
经过之前那一番不算争吵的争吵之后, 湛问芥变得乐于将自己的小脾气展现在奚清面前。
也可以说，是她的本性。
......
次日, 奚清部署好关于针对虫族的作战计划后回到了办公室。
她揉了揉眉心, 借此缓解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疲惫。
过了一会儿奚清才将工作用的两块屏幕调出来。
在文件屏幕的旁侧，还有一个大屏, 屏幕左边是地图上来回移动的红点，右边是实时传输过来的画面。
画面的正中央, 是坐在咖啡馆的湛问芥。
女生喝了一口奶茶，手腕托在下巴处，懒懒看向窗外。
“021，我会进这所学校学习。”湛问芥指了指窗外繁星学院露出的一角。
没错，湛问芥出门时将021也带了出来，充当她的逛街伙伴。
021非常捧场：“哇，小主人好厉害！”
一人一机器的交谈声传来，奚清看着她们，紧绷了一上午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下一刻，刺耳的敲门声破坏了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奚清蹙眉看去，冷冷道：“进。”
戚含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上将，您之前让我调查白泽最近做了什么，这是报告......”
下面的话越来越弱。
戚含眯着眼，感觉气氛不对，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她是不是来的不合时宜。
“愣着干什么？”奚清奇怪的看着她。
戚含连忙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抱歉。”
走到前面她才不小心瞥到另一块屏幕。
极为偶然的发现了上面的画面。
原来她打扰了上将......
奚清翻了翻搜寻过来的资料，说：“白泽可能要出手了。”
戚含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谨慎地落在地面上。
奚清：“从033队抽调几个人出来跟着白泽，准备好，等通知动手。”
“好的。”
戚含说完就加快步伐走出了办公室。
还好她走得快，就在她踏出办公室的下一秒，奚清智脑响起了特殊铃声。
奚清不紧不慢地接了起来，看到了对面湛问芥凑近的脸。
画面中，湛问芥的姿势没有变，只是离镜头近了许多。
奚清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是021，它非要跟你视讯。”湛问芥转了一下方向，身后021的虚拟屏幕上显露出几个问号。
但它的意见根本没有人在意。
湛问芥那侧传来咖啡馆轻松优雅的钢琴声。
奚清：“看来021也很想去上学。”
湛问芥扭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将身后的学校也录了进来。
“我拉着它来陪我提前看看。”她解释道。
奚清：“开学季快要到了，这几天的人应该挺多的，注意安全。”
“我知道。”湛问芥在心里想，不是还有你的人在旁边嘛，这么担心干嘛。
但这句话没有被说出来。
“你在办公室吗？”湛问芥注意到奚清周围的布置，好奇问道。
在看到奚清点头后又问道：“什么样子什么样子？”
奚清没有如她所愿转动镜头，她的目光从另一块屏幕上明显是第三视角的画面上略过，似是不经意地说道：“下次吧，下次带你来。”
湛问芥明显有些失望：“好吧。”
奚清轻咳一声：“戚含在外面敲门，先挂了。”
“好。”湛问芥冲着镜头挥了挥手。
挂断前一秒，奚清说：“在家等我。”
湛问芥点点头：“嗯。”
办公室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奚清思索几秒，还是将戚含叫了进来。
等最后一丝夕阳也落下后，奚清终于暂时处理完了今天的所有事情，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大厅除了留值的人，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
奚清看着表面跟平日一样的环境，注意到右侧角落有人见她出来后立刻打字发了什么信息。
奚清不动声色对戚含说：“那个人是内应，先看着她，半个小时后再解决。”
戚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