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面还是有些碎发。
外面下着小雪,温度在零下三度。
“源殷老师,您前几天的画您看是要拿回去还是准备去拍卖呢?”
她刚一进门,画展的举办人一脸紧张的跑过来问。
源殷拍了拍肩上的雪。
“昨天的画?那幅画对我的意义不大,帮我卖了吧。”
“好勒,那钱还是打到您卡上?”
“麻烦了。”
“哎哟这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啊,我们肯定给您一个好价钱。”
脸上泛着油光,画展举办人搓着手嬉皮笑脸的说道。
源殷望向别处,今天是最后一天,已经没有之前热闹了。
现在大家都在把挂在墙上的画取下来。
这几天她几乎都没有做什么,就给人签名合影。
“源殷老师!”
黑人小女孩发现了她,飞奔过去。
“你好。”
“源殷老师,我跟我爸爸妈妈今天就要回家了,您前几天的画很棒!”
“谢谢。”
“源殷老师,我一直都会以你为目标,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源殷征了征,垂眸。
然后摸了摸她卷起的头发。
“不用以我为目标,在你所坚持的道路上,会变的比我更优秀。”
“嗯?”
黑人小女孩显然没有听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我要走了,拜拜源殷老师。”
“再见。”
源殷看向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现在去机场时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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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明天的采访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用了,傅叔,你让女佣放一天假吧,我明天的采访不需要那么多人。”
“好的。”
源殷看向车窗外,眼里透露着疲惫。
她揉了揉太阳穴。
傅叔透过后视镜看着源殷。
“小姐,您看上去很累,要不明天的采访取消?”
“不用了。”
“那在家休息几天再去中国也不迟。”
“…是母亲让你来劝我的吧?”
“不是。”
傅叔微微叹气。
车内一片沉默。
“抱歉。”
源殷轻声道,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等下了车,熟悉的豪宅又出现在眼前。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家里没有人。
脱下外套随意放在沙发上。
来到自己的房间,这里很干净。
每天都有人打扫,桌上放着她跟家人的合照。
在离衣柜不远处有一幅被白布遮起来的画。
这是上一次回家画的,还没有画完。
她将白布扔在地上。
画中是一个女孩,笑的天真烂漫。
嘴角的梨涡很明显,发丝随着动作而飘荡在空中。
“找到你了。”
源殷伸手触碰画里女孩的脸颊。
“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回家。”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对空气说话。
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颜料。
将画剩余的部分画完了。
画中的女孩手里捧了一朵花。
这是一朵粉色蔷薇很配画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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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采访的人就到了。
听说这次采访的是著名艺术家源殷,居然破天荒地的接受了他们的采访。
害的他们激动了好几天。
源殷换上衬衫和皮鞋。
面无表情的给他们开门。
“请…请问是源殷老师吗?”
女记者面对着扑面而来的冷漠一时愣住了。
“是我,进来吧。”
源殷示意他们坐在沙发上。
自己给他们倒了几杯水。
“源殷老师,你平时会怎样练习画画呢?”
“我不练习。”
“呃,那您平时是怎么画出像《美》那么好的作品呢?”
“我平时也画不出来那样的画,只是有灵感,顺便画下来而已。”
“听说您对色彩的认知非常厉害,那可以分享一下您的方法吗?”
“这个…应该是天赋吧。”
几个问题下来,女记者和后面的几个摄影师都沉默了。
“那我们可以看看您家里收藏的艺术品吗?”
“可以。”
源殷起身,带着他们参观起自己的家。
这次采访的主要还是源殷放在家里的作品。
是他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说不定被谁看上了,源殷同意卖掉他们还能赚取差价。
“我一个不画画的人都感觉这些画好好看。”
男摄影师扛着相机,另一个拿着录音设备的男人看的却不是这些。
他只看到了一些古董和偌大的豪宅。
“要是偷偷拿点她应该不会发现吧。”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们可得罪不了她啊。”
走廊的两边挂着的都是源殷的画,整个家都透露着金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