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他的手缓慢下移,抓到了她的……下面平平。
“你……”
她以前低估他了,这男人简直无耻。
“你,这个人你要杀要剐都跟我没关系,我一丁点儿也不在意。”
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两兄妹,但是,之前齐氏帮过她,若是坐视不管,可就算要救,眼下也不能在意。
“你不在意就好了,明天我就砍了他,到了泉州城外,我就把你哥哥的头挂出来,你说,你爹知道我要了你,还杀了他儿子,会如何呢?”
手指拿起她一缕发丝嗅了嗅,沈时溪后退一步,扯回自己的头发。
“你不如把我也砍了,凑一对送给他,你这般他还以为你在意我。”
“我的确在意你,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她脸颊生热,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谁管你?”
沈时溪大步离去,刚走两步就有两个士兵那刀比着她的脖子,那刀子太快,肌肤上有两道血痕。
裴玄朗厉声呵斥。
“大胆,你们退下。”
那两人听命退下,裴玄朗心疼地看着她,手指碰到伤口,她“咝”了一声。
他直接拦腰抱起,沈时溪捶打他的胸膛。
“你这是做什么?我腿脚没事。”
伤了脖子,这人抱她作甚?
裴玄朗进营帐之前派人去请大夫。
他们到了里边,空气中还散发着独属于两人的气味,虽然淡了很多,但是沈时溪对于气味天生比较敏感,还是闻到了。
“滚开,你离我远点!”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狠狠捏着她的下巴。
“啊!”
她脖子两侧的伤痕好像裂得更开了,沈时溪怕痛,眼泪一串一串地掉。
裴玄朗抱着她赔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嘴唇无意中擦到了她的下巴,一股混合着血气的馨香进了鼻中,他情难自抑,揽着她的腰又吻了上去。
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他这人像是被人下药了一样,怎么比以前更过分了?
“唔唔唔。”
秦扬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离去的脚步声将人惊醒。
“混蛋,你看你!”
裴玄朗忘情地看她,终于清醒过来。
“你还说,你若是不喜,刚才咬我做什么?”
“你胡说!”
这简直是胡说,倒打一耙。
“我去叫他进来。”
裴玄朗自觉理亏,出去以后就被人教训了一顿。
“你,将军,不是老夫说你,你这,这……”
年轻人总是难以把持住,裴玄朗也不过二十多岁,倒也算正常。
秦扬走了进去,沈时溪嘴肿得厉害。
“呃,徒弟你受苦了。”
他嘴角都要咧到眼角和眉毛肩并肩了。
沈时溪翻了一个白眼,不理他。
“你就这么恨他吗?”
秦扬主动发问。
“这倒也不是。”
她还是有点喜欢的,是很喜欢,他们遇到过那么多次危险了,他不止一次救她,每每把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最重要的是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算是洁身自好。
和他亲近她并不讨厌,反而有点想和他一起沉沦。
嘴角逐渐上扬,秦扬这就明白了,女儿家总会有些害羞和迷茫,那混小子又是个粗枝大叶的。
“或许,或许打心底里认为你就是呢?这点师父打包票啊,他回到军营,那夜,什么也没干,就盯着你的破手帕睹物思人,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头一次见他这样,孩子,你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你也喜欢他,何必给自己设置一些莫须有的障碍呢?”
“我不是你徒弟。”
她脑袋垂了下去,无比痛苦。
秦扬眼睁睁看着她兀自在那儿掉金豆子,只好安静地帮她敷药。
“我说的你就好好想想,不要为难自己。”
是夜,沈时溪趁裴玄朗睡了以后瞧瞧来到关押宇文廷的地方。
“你做什么?你这个叛徒!”
她也不想和这个贱男多说什么,之前起码齐氏帮了她一次。
沈时溪解开他身上的捆绑,只是这人双脚。
“你的腿还能走吗?”
“我腿受了伤,但是不至于不能走。”
宇文廷回复道。
沈时溪双手叉腰。
“天哪,把我骗了?戏可真好啊。”
宇文廷好奇地问:
“你什么意思?我有点不明白。”
“探子来报,说你双脚废了,爹派我押着军妓过来,然后,然后我就这样了,其他的将领没见他派来,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走吧。”
沈时溪一手拉着她,走到另一边,不从正门走,划开一个口子逃了。
他的轻功也很厉害,不消片刻就离开了军营,顿时起了杀心,将要动手时对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