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
鹿佑青闻言又弯起唇,将手机拿得离自己近了些:“今天剧组聚餐,喝了一点,看到阿鹤就不难受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可颜鹤却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因为距离的靠近,她能更清晰地看到鹿佑青的模样,她的眉,她的眼、鼻、唇,每一处都无比清晰地刻在颜鹤的眼里。
长久不见的思念在此刻化为了实质,颜鹤的目光顺着一处处认真看着,如一个画家勾勒出自己最满意的作品,不舍得移开视线,心口像是破开了一道口子,被一阵风刮过猎猎作响,吹得她心潮澎湃。
酒店的灯光有些昏暗,昏黄的灯光下,鹿佑青的眉眼和神色像含了一层朦胧的香水,隔着遥远的距离颜鹤似乎也能嗅到这香气,她忍不住地心动。
鹿佑青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引起人们所有的视线,颜鹤也不例外,只是一句话,只是自己随意的坐姿,都能令颜鹤的心随之颤动。
“好想阿鹤。”鹿佑青没有发现颜鹤的异常,仍在软软的开口说着对颜鹤的想念,有些时候,不刻意的撩拨就越是勾人心弦,颜鹤只听到自己心脏的蓬勃跳动,这几天努力训练的转移注意力在此刻皆碎成一堆齑粉,她引以为傲的自持力终究还是抵不过对鹿佑青的彻骨思念。
“我也,想你。”她看着鹿佑青的眉眼,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开口,却见鹿佑青的神色忽地一滞,紧接着猛地看向她,原本朦胧的眼都变得清澈了起来。
“好阿鹤,我的好阿鹤,好想我的阿鹤。”鹿佑青握住手机,噙着笑意开口,她温柔的眉眼含着湿湿的水,长睫如扑扇的蝶翅缓缓颤动,一口一个“她的好阿鹤。”暧昧和旖旎的声线就这么落进颜鹤的耳中,颜鹤只觉得心都软了,抿着笑意看过去,她这才看到看到鹿佑青的睡衣早已被发丝滴落的水浸透,人竟有些微微发抖。
“快去吹头发,你头发这么湿感冒了怎么办?”她微蹙着眉开口,声音催促,满是担忧。
鹿佑青听着颜鹤说着担心她的话,虽然声音有点冷,但她还是好开心,开心到想落在颜鹤身边紧紧抱着她嗅她身上的味道。
“那阿鹤就来找我呀。”鹿佑青凑近屏幕,故意对着那边的颜鹤道。
颜鹤深深叹了口气,眉眼都是无奈:“快去吹,真的生病了会很难受。”
“好。”鹿佑青忍不住心潮澎湃答应道:“我不感冒,感冒了没有阿鹤在身边会难受的。”她的声音有些低,藏着几分委屈。
颜鹤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她的目光都带上了无奈:“快去吹头发。”心中因为鹿佑青喝醉后对她浓烈的想念和期待而忍不住开心着。
鹿佑青果然听着她的话去吹了头发,颜鹤原本想等着她吹完头发继续视频,就没有挂断电话,默默听着听筒那边的吹风机的声音,可是鹿佑青的手机好像没电自动关了机,同时将电话挂断,颜鹤只能看着手机挂断的画面想着方才的颜鹤,心像落进了一汪清冽的泉中。
她忽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对鹿佑青的感情似乎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般回避和内疚,她会想鹿佑青,看到喜欢的东西会想她,看到不喜欢的东西会想她,吃饭的时候会想,就连现在挂断了电话,她也只是默默看着黑下去的屏幕。
她好像真的喜欢鹿佑青了,想着颜鹤忍不住捂住脸,又觉得鹿佑青是她的未婚妻,她喜欢自己的未婚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还需要这么害羞吗。
她忽然想到,方才鹿佑青对她提议说来横店找她,扪心自问,她好像真的并不是不愿意,还隐隐有了些心动。
想着,颜鹤慌忙甩了甩头,把这些情绪都抛出去让自己冷静一点,可是心却还是一颤一颤地,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摩挲着屏幕,有些痒。
这边的鹿佑青,吹完头发后拿起手机,看到手机没电自动关了机,她凝住眉,眼中早已没有方才打电话时的朦胧和混沌,满是清明。
鹿佑青紧握住手机,抬眸朝前看去,身前的电脑上清晰映出了家里的场景。
家里一直都装有监控,方便出现小偷偷盗的事情时能第一时间查看监控,之前为了不刺激到颜鹤,鹿佑青将家里多余的东西都拆掉了,只留下最基础用以维护安全。
鹿佑青坐到桌前,右手拿着鼠标点了两下,原本安静的画面上方的时间开始倒退,一直回到了二十分钟前,视频的颜色有些失真,可依旧能看清画面中的人是谁。
颜鹤从卧室中走出,先是去了楼下的书房拿杂物间的钥匙,又回到了杂物间将门打开,监控中,她走到了房间最角落的那面镜子前,监控拍的不清晰,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些什么,人又很快从杂物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