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邀请般地分开自己的唇,毫不吝惜地绽放满唇的晚香玉香味时,霍佳楠反客为主,主动吻上了她。
怀里的人呼吸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喘息,似乎站立不稳,霍佳楠把手里的玫瑰一扔,揽住她的腰肢,往怀里一拉。纤细的腰肢软的像是柔弱的小草,只轻轻一下,就倒在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当心。”阮念宁怕伤到她的腿,兔子似地弹起来。
霍佳楠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追着她的呼吸又一次吻上她的唇,“没关系,我的腿没事。这椅子能承受400斤的重量,你又不是300斤大胖子。”
她和阮念宁都是清瘦的身型,加在一起都没有200斤。
阮念宁嗔怪地笑了一声,这只是这笑声才从喉咙里发出来又很快被吞没。
霍佳楠咬着她的唇,索取那好闻的香味,双手圈住她的纤纤巧巧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呼吸缠绵,彼此的气息交织缠绕,暧昧的接吻声裹着凌乱的喘息声响彻在耳边,直敲在心里。交叠在她脖颈上的那双比雪还白的手臂搂得她更紧了。
漫长的一吻分开,阮念宁倒在她肩上喘着气,脸上粉扑扑的,像是染上了胭脂,上挑的眼尾泛起动人的粉,昏暗的光线里,那双眸子里蒙着一层薄薄的的雾气,眼底无数碎星,眼波流转间仿佛流淌在河上的碎光,楚楚动人。
霍佳楠几时见过这样的阮念宁,喉咙里滚了滚,她挑起阮念宁光滑的下巴,又一次吻上去。
她承认,她对阮狼狼起色心了。
唇齿间晚香玉的香气弥漫纠缠,霍佳楠脑子发晕,懵懂间想起那个梦。梦里的阮念宁就是在她们吻得难分难舍时,一刀扎进她胸口。
霍佳楠感觉胸口透不过气,却依然不肯放开怀里的人,几乎是纠缠着她口中的香软,贪婪地不满足地索取,一遍又一遍。此时此刻,如果她要杀了自己,用锋利冰冷的匕首扎进自己身体里,那就让她来吧。
最后,反倒是阮念宁透不过气不得不与她分开。
阮念宁勾着她的脖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气,想不明白一个残疾人怎么肺活量比她还好,亲起人来都不带换气的。
吧嗒一声,阮念宁一手摸上墙上的开关,开了灯,慢慢从霍佳楠腿上下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
“今天坐飞机顺利吗?”
“顺利,坐的私人飞机,挺方便的。”霍佳楠从地上捡起那束玫瑰花,“老婆,送给你。”
阮念宁伸手接过,捧起那束玫瑰深深嗅了嗅,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笑,走到桌前把那束花插进花瓶里。
霍佳楠脱去外套,挂在衣架上,“我还带了些F国的特产,在车里,明天你拿去剧组里给大家吃。”
“F国风景怎么样?”
“冷!到处都是雪,跟童话世界似的,挺梦幻的,也是真的冷。我们就在F国呆了一天,主要是开会,也就是下飞机去市里时沿路看了几眼车窗外的风景。”
阮念宁之前和霍佳楠视频过,自然也知道她飞F国是为了什么。
屋子里开着暖气,霍佳楠只穿着一件修身羊绒衫,薄背窄肩,身量单薄,衬得她纤纤细细的,雪白精致的小脸上,一双黑而亮的眼睛像是两颗黑耀石。
“去洗澡吧。”
霍佳楠愉快的应了一声,想到这么晚了,阮念宁肯定已经洗过澡了。
谁知,阮念宁走过来把她推进浴室,“我们一起洗吧。”
霍佳楠震惊:“老婆,你还没洗?”
阮念宁看她动不动就羞红的脸,不客气地开始脱她的衣服,挑眉一笑,眼波又酥又媚,激得霍佳楠心里哆嗦了一下。
“我可一直在等你啊。”
这次洗澡,霍佳楠没少被阮念宁欺负,还没开始洗就被她按在凳子上亲,霍佳楠被亲的气喘吁吁,睁着一双水光粼粼的眼睛求饶,“老婆,好好洗,好不好?人家要着凉了。”
霍佳楠心里叹气,可惜自己双腿残疾,行动不便,又舍不得真的下重手去推阮念宁,只有被欺负的份。
花洒里喷出的热水浇在牛奶般光滑的肌肤上,空气里氤氲着雾气,霍佳楠浑身湿漉漉的,身上挂满晶莹的水珠。
阮念宁的指尖碰到湿润的肌肤,呼吸都颤了一下。她借着转头去拿毛巾,敛了敛神,转身时嘴角已经收起了刚才轻松玩笑的。给霍佳楠打上沐浴露,抓着毛巾,很认真地心无杂念地替她擦拭起来。
眉眼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霍佳楠坐在沐浴用的椅子上,看不清她的神色,视线移了移,落在她头顶盘起的发丝上沾着水珠。那颗水珠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却始终没有掉下去,纯洁,剔透,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