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询问商时迁的问题,她便说:“她身子不太舒服,正在休息室休息。不过她待会儿就会出来和我一起答谢能拨冗前来参加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的各位宾客。”
不远处,商与凤满意地点点头。
卫以衔虽然年轻,但处理事情的手段成熟。
而且她情绪稳定,这一年来,从未抱怨过她跟商时迁的婚姻状况。
更没有因为被冷落,就对外寻求慰籍。
“去把小迁叫出来吧,今天,她们才是主角,怎么能让小卫独自面对?”商与凤对商时行说。
…
商与凤发了话,商时迁只好收起棋盘,来到热闹的宴会厅。
她找到卫以衔后,想起卫以衔下车时说过的话,便自然而然地将手牵上去。
卫以衔偏头看她:“你身子不是不舒服吗?现在不要紧了?”
收到她的暗示,商时迁说:“歇了会儿,好多了。”
然后悄悄地问:“你忙活了这么久,累不累?”
卫以衔说:“只是陪客人聊会儿天,不累。”
“口渴吗?我去给你拿水……或者你喜欢喝果汁吗?”
“不渴,待会儿会有服务员送酒水过来。”
客人的目光从她们的脸上移到她们交握的手上,露出了明悟的笑容。
传闻卫以衔心有白月光,所以这段婚姻有名无实。
现在一看,她们的相处自然而和睦,没有一点勉强将就。
比起大多数联姻的东城豪门夫妻更加恩爱和谐。
所以,那一定是谣言。
一时之间,祝福、夸赞的话语多了起来。
酒店外。
陈宝铭躲在车上,一直盯着酒店的大门。
副驾驶座上是他准备用来绑架商时迁的工具。
看到有人靠近,他急忙用外套盖住那些刀具、榔头、绳索、胶布。
孙玮透过车窗看了眼副驾驶座。
现在室外的气温已经高达39℃,正常人都不会带外套出门。
这陈宝铭果然有问题。
孙玮敲了敲车窗。
陈宝铭故作镇静地摇下车窗问:“你有什么事?”
孙玮亮出证件:“治安大队的,正在进行日常的治安检查。”
露出惊慌神情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陈宝铭十分冷静,眼神淡漠。
孙玮说:“身份证。”
陈宝铭拿出身份证给他看。
孙玮查过,他没有犯罪记录。
于是又指着副驾驶座的衣服:“掀开我看看。”
陈宝铭有些抗拒,不过他深知跟民警逞口舌之能没有用,就掀开了盖在工具上的衣服。
孙玮顺势让他下车。
“持有这些东西犯法吗?”陈宝铭反问。
“用途。”
“水果刀切水果,榔头锤钉子,家里的晾衣绳断了,买根绳子回去代替晾衣绳……”
孙玮深知他这是在狡辩,但自己不能为此而拿下他。
在记录下他的车牌号码和家庭住址后只能先放过他。
不然再问下去,他就该起疑了。
孙玮假装走开后,陈宝铭就驱车离开了。
孙玮跟了他会儿,发现他回了家。
陈宝铭毕竟还没有实施犯罪,孙玮不可能24小时盯梢。
认为陈宝铭暂时不会对商时迁造成人身威胁后,便给肖泺萌打了个电话,让她继续跟在商时迁身边,自己就先回治安大队了。
*
晚上九点多。
宴会终于进入了尾声。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场。
卫以衔和商时迁把客人们送走后,回到了休息室。
商时迁换下礼服,匆匆地收拾了两套衣服,准备前往酒店。
她已经走出去了,卫以衔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慌。
这种感觉跟她当初发现陈宝铭在跟踪商时迁一样,出现得十分突兀,但每次都能让她发现危险。
她快步走出去,追上商时迁:“等一下。”
商时迁讶异:“怎么了?”
卫以衔抿唇:“不能明早再过去吗?兰姨上了岁数,夜晚开车会疲惫的吧?”
商时迁说:“明早有些赶。我让小萌姐开车就好了,她会开车。”
卫以衔这才想起,商时迁的身边还有警察——虽然只是实习学警。
不过,萦绕在她心头的危机感并未散去。
她说:“我跟你过去吧。”
商时迁更讶异了:“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现在过去,再回来就太晚了,所以必然要在那边的酒店过夜。
卫以衔第二天赶回来上班,不会迟到吗?
“没关系,我请一天假,顺便给你的比赛打气助威。”
商时迁闻言,没有异议。
她笑说:“我比赛的时候,现在是不给别人进去的,不过你在外面打气助威,我也能感觉得到来自你的鼓励!”
卫以衔发现商时迁说话还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