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自然没有错过这场戏,他和老友远远站着,轻哼了一声,看不出来到底是满意玉流雪还是不满意玉流雪。
老友笑着打趣道:“老白啊,你这女媳妇儿厉害咯!”
在外人看来,玉流雪确实厉害,刚一脚蹬了白霜,转身就勾搭上了时灿,把筹码全部压到了时灿身上。但是让人跌破眼镜的是,没想到她竟然还压对了,时灿成了白家的继承人,执掌家族企业,而前任却只是个小小的经理。
明眼人都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猜到了玉流雪的打算。
白父的面子有些抹不开,他背着手,“没走到最后一步,妄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如今看来,时灿和她的感情倒是深厚。”老友笑眯眯的眼神扫过玉流雪手指上的戒指,随口问道,“订婚时间定好了吗?”
订婚?自己都没同意,订什么婚?
白父不说话了,老友也识趣地将话题转移,聊起往事来。
玉流雪跟着时灿见了一圈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笑得脸盘子都快僵了。正好时灿要和其他人单独聊话,玉流雪得闲专程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屁股刚落到板凳上,阮旎悄悄地跑过来,“百灵。”
阮旎把东西藏在身后,忐忑的将门关好,然后“咔擦”地落了锁。
玉流雪端着酒杯,眉毛微微扬起,“你来了。”
阮旎心情有些激动,她纠结了许久才打算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实行自己的计划,她停放在外面的车里装满了娇艳的红玫瑰,而且还有专人拿着烟花彩炮,只要对方肯答应自己,她便大张旗鼓地宣布这则消息。
阮旎二话不说,直接将背后藏起的一大束红玫瑰拿出来,紧接着让人始料未及地单膝跪在地上,又拿出一枚戒指,精致的脸庞含着激动和期待的情绪,紧张道:“百灵,我喜欢你……”
玉流雪慢吞吞地扬起自己的手,无名指上精美大气的订婚戒指在乳白色的光线下散发出淡淡的光。
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跑过来送自己戒指。
难道今天适合求偶?
阮旎脸色一变,“谁送你的?白霜?!”
玉流雪放下左手,“不是她,是时总。”
阮旎失望地站起来,不管玉流雪想不想收,她都把玫瑰花塞到了玉流雪的手中,委屈巴巴地说:“我没听说时总她跟你求婚了呀。”
“今天早上我们过来的时候,时总在车上给我戴上了它。”玉流抱着一大捧玫瑰花,无辜道:“她说现在忙,所以正式的求婚仪式她以后再补给我。”
阮旎沮丧了一会儿,倒也想得开地说:“反正不要是白霜就行了。”
玉流雪忍不住问她,“以前你不是很喜欢白霜吗?”
仿佛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阮旎沉默了半晌,慢吞吞地开口道:“因为你救了我。”
“你很特别,明明我很讨厌你,但是自从你救了我以后,我却总是不知不觉地想起你,吃饭时会想你,睡觉时也会想你,甚至是起床睁眼后,第一时间想的还是你。”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病了,还特地去看了心理医生。”阮旎唇角含笑,脸上露出两分羞赧的姿态,轻轻道:“最后医生说我喜欢你,所以才会每天不由自主地想你。”
玉流雪:“……”什么几把狗血剧情。
阮旎突然振作起来,雄心壮志地握拳道:“百灵,只要你还没有和时总结婚,我便不会放弃。”
“我会变得比白霜优秀,比时总优秀,然后正大光明地和她们竞争。”
阮旎开门时才发现时灿在门口,她不知道在门口待了多久,阮旎一心虚,招呼都没打就跑了。时灿停在门口,平淡的目光从玉流雪手中娇艳的玫瑰花上扫过,浅唇轻启,“看来稀罕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玉流雪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花扔掉,飞快朝时灿扑过来,“时总,我冤枉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时灿起了心思,她微一挑眉,“哦?难道是我和她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这个,我,她……
玉流雪差点当场去世,白霜及时从前面出现,救了玉流雪一条狗命。白霜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玉流雪有致的曲线,深邃的眼晦暗不已,她渐渐握紧了双拳,如果自己再不争取,恐怕这辈子都要失去她了。
白霜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两人身后,玉流雪正在绞尽脑汁地向时灿解释,无暇顾及前女友的行为,倒是时灿若有似无地看了眼白霜离去的方向,轻轻勾起了嘴唇。
这场心照不宣的宴会上受益最大的无非是时灿和白霜二人。时灿结识了一位有名的大亨,大亨似乎也有合作的心思,两人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约好来日有时间再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