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季无双在外面出轨生下来的野种。”
安丞纶眼睛一亮,“那意思是只有我才能继承郑淮的遗产了——不对。”正说得起劲,安丞纶又话锋一转,自我否定道:“郑淮只是季家的上门女婿,他名下能有什么财产啊。”
“他所拥有的那些东西,不都是季家给他的吗?”
眼见安娴想要张口打断自己,安丞纶不由地加快了语速,“妈,之前你听到了吗?郑意礼她说她还要找律师让我们把之前吃下去的吐出来。”
“这些年郑淮给了你不少钱和房子吧,要是被查到了记录,你准备怎么偿还别人的婚内财产?”
安丞纶是个没脑子的,明明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他还要在安娴这处火上浇油。安娴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到底是季无双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
“这种时候你不帮我想办法去解决事情也就罢了,你还反倒去帮季无双说话!”
“你还有没有脑子?!我们母子二人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被安娴忍无可忍地吼了一通后,安丞纶的脑子逐渐回归。他犹豫地盯着安娴,“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星悦的律师团队很厉害的。”
“就算我们现在去找同样厉害的律师,那律师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妈,我们手里头还有钱去请律师打官司吗?”
安娴:“……”
安娴是真的绝望了,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忽然就失去了和安丞纶说话的欲望。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安丞纶赶紧离开。
偏偏安丞纶这也看不懂,还傻了吧唧地凑上来,“妈,什么意思?”
“滚。”安娴冷冷看他。
安丞纶挠了挠头,“真的?那我就走了啊妈。你一个人在这里……”安丞纶犹豫了下,“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安娴牵强地挤出一抹微笑,“没事。”
但是她儿子再继续待下去,她就不确定最后到底会不会有事了。
安丞纶说走就走,很快就没了踪影。安娴面无表情地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好半晌才从盛怒和憋闷中调整好了心情。
没关系的,只是被关几天而已。
等时间一到,她照样能够出去,然后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怀揣着这样的希望和期待,安娴很平静和老实地在这方小天地住了下来。
宋琳很快驱车抵达。
她手里提着烧烤和啤酒兴高采烈地推门而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表姐,礼礼,快出来喝酒,今晚我们仨好好地聚聚!”
郑意礼抬起头,见到宋琳后端着笔电走过去,“喝酒?你明天不用上班啊?”
“当然要了。”她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听见礼礼你说有大功等我,所以心里倍觉高兴嘛。”
将刚打包的烧烤放到餐桌上,宋琳立刻取了杯子满上了三杯酒,急切地邀请郑意礼坐好:“你快仔细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郑意礼见状,也不卖关子,立刻把自己的猜想和宋琳说了。
宋琳听后皱起眉头,“她亲姐姐去世都已经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时间太久远,都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去确定她的嫌疑。”
“但我爸……”郑意礼顿了顿,到底没去纠正郑淮的称呼,“爸爸他是两年前才出的意外。”
郑意礼很笃定地说:“两年的时间不算长,假如我爸爸的死真有问题的话,现在去查肯定还来得及。”
“此前我们都未曾怀疑过这件事,所以安娴她心下松懈,没有将尾巴处理干净也说不一定。”
宋琳望着她,“可万一你爸爸真是意外去世的……”
“那安娴的亲姐姐呢?”郑意礼询问。宋琳怔了怔,倏地吐出一口气:“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去申请。”
“不过首先你得先去报个案才行。”
郑意礼欣然答应:“没问题,只要能够立案展开调查,我一切配合。”
郑意礼做梦都想要安娴付出代价,眼下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机会,她怎么能够错过?思索片刻,郑意礼又提醒宋琳:“安丞纶那边也是一个突破口。”
“他胆小如鼠,又见钱眼开,还特别要面子。”郑意礼意味深长地说:“虽然我不提倡暴力,但暴力有时候确实是最有效的手段。”
宋琳意会,也跟着笑了笑:“那到时候就需要礼礼你配合我了。”
“小意思。”
两人相视一笑,一肚子的坏水响叮当。
宋琰清默默地听了会儿,最后将两大包文件袋递到了宋琳面前,“部分证据,拿回警局去邀功吧。”
宋琳打开看了几眼,目光一亮,连忙就想要飞扑靠近宋琰清:“表姐,不——姐,您真是我的亲姐,我的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