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施针!
江漓讪讪的把手拿开,沈柔白皙的手腕被他捏红了一圈。
“是要给他脱衣施针么?”
“是!”
“男女授受不亲,沈姑娘就不要动手了,我替你!”
沈柔不再辩,把位置让给了他。
萧景揉了揉额头。
他都不知道自已这兄弟如此在意他的名节。
见江漓竟真要给他脱衣服,他忙捂住。
“哎哎哎,我自已能脱,不敢劳驾江大将军。”
江漓给他一记眼刀,那眼神分明在说,能脱不早脱!
他转身路过沈柔身边时,又冷冷的说了句:“一会拿好你的针,管好自已眼睛。”
沈柔被他气的胸口起伏。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见他又坐回刚才的位置,便知这人是不打算出去了。
没办法,她只能当着他的面给萧景治病了。
她的手法非常娴熟,出针又快又稳,这倒让江漓有些吃惊!
但看她和别的男人离的那样近,他这心里就堵得慌。
而且是,非常堵得慌!
出了瑞王府,沈柔刚拐到巷子口,一下就被人拉进了马车中。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嘴就被人用唇堵上了。
亲了好一会,江漓才放开她。
沈柔怒目而视,气呼呼的说道:“将军,您是不是太过分了?”
“怎么,不装作不认识了?”
“你我本就萍水相逢,并不相熟,民女感激将军两次赠药,但恩情民女已还清,还望将军以后不要纠缠。”
不要纠缠?
到底是谁先惹上的他!
现在吃干抹净,想跑?没门!
江漓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两人便贴的更近一些。
他附在她耳边坏坏的说道:“沈姑娘在我身下时可没有这般硬气!”
沈柔使劲推他,眼睛都气红了。
“你怎样才能放过我?”
“再陪我一夜!”
“你无耻!”
“没办法,正人君子被沈姑娘这么撩拨,也会变得无耻,遑论江某并非正人君子。”
沈柔咬着唇,深知自已这是惹上个麻烦,她深呼一口气问道:“最后一次,将军可说话算数?”
“不是一次,是一夜,只要沈姑娘让本将军满意了,自会算数。”
***
沈柔终于明白了他口中一夜的意思。
这一夜她都快被折腾死了,她从不知那种事还能玩出那么多花样,竟然还能在马车上……
一想到那些画面沈柔的脸就爆红。
什么禁欲清冷将军,这怕是大夏国最大的谣言。
她拖着两条棉花般的腿往回走,后面突然有马车追了上来。
“沈姑娘,将军吩咐属下送您回去。”
沈柔头都没回,只说了三个字:“让他滚!”
霍平原封不动把这三个字带给了江漓,没想到他家主子却弯唇一笑。
这性格,哪是什么娇软可欺的小白兔,分明就是藏起爪子的小野猫。
他看了看胳膊上昨夜被她抓的红痕,颇有兴趣的问:“她还说了什么?”
“没了!”
“就这三字?”
霍平真怀疑他们将军脑子坏了,这是挨骂还嫌字少了?
“要不将军您亲自去问问。”
“你知道她住在哪?”
“知道!”
“走,去看看。”
霍平:“……”
他不过随意那么一说,这怎么还真要去。
第7章 求你
八方巷江漓还是第一次来!
他知道这是朝廷给那些罪臣家眷的安置地,却没想到会这么破。
这里的房子早就年久失修,屋檐上的瓦片破烂不堪,风一吹就会簌簌作响。
路又窄又难走,还散发着不太愉快的气味。
他回头问霍平:“她就住在这?”
“是,沈姑娘就住在第一个巷子里。”
两人说话的功夫便已走到,霍平刚要去推那篱笆院门,就听院子里有人在说话。
“沈大小姐,你欠我的一百两银子说好了今日还,怎么还想抵赖?”
院内传来女子略带愤怒的声音。
“徐掌柜,我借的明明只有十两,这才过了九日,怎么就变成一百两了?你们这是在抢钱!”
那被称为徐掌柜的人阴狠一笑,满脸横肉便也跟着抖了抖。
“沈大小姐,您借的可是阎王帐,知道什么是阎王帐么,利息每日都与本金等同,这上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沈大小姐不会没看就按了手印吧。”
沈柔确实没看,当时沈墨命悬一线,她哪有心思看那个。
而且邻居婶子只告诉她那里能借到银子,还时需要一点利息,她没想到竟会这样高。
看她窘迫的样子,那人冷冷一笑。
“既然沈大小姐没钱,那就用人抵债吧,你这张脸倒是能卖个好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