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就不中。我现在绣坊的活做得很好,每个月有二两银子,还能接一些私活,统共能有三两,算上你这个秀才每个月还能领二两银子。现在宅子也买了,家里物件也添置了。我们这些银钱够生活了。”
冯夕芸又在一个炊饼摊前面停下来,给许商和自己买了两个炊饼。
“只要你不胡来,不嫖不赌的,也别沾那黑烟,我已经很满足了。”冯夕芸盘算了一下,“以后每个月,咱俩一共能有五两银子。每个月留二两起来,剩下的供咱们日常生活,每个月还能给你买一本书。够用了。”
许商听到冯夕芸对她的要求,她直接笑了起来,“媳妇儿,你对我的要求好低啊。只要我保持现在这样,哪怕每天游手好闲的也没事?”
冯夕芸将她上下一打量,最后视线停留在了许商那张相貌出众的脸上,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就这样挺好的了。”
“行。我明白了。媳妇儿对我的最大要求就是不嫖不赌不抽黑烟。这做人的做基本底线我还是能守住的。”
许商之后还真就过了一阵子摆烂的日子。
直到乡试放榜了。
一群人吹吹打打来到了冯家小院。
这天冯夕芸有假却不在家,她见许商近几日在家很是无聊,不看书了也不出去溜达,就在家坐着晒太阳,又临近放榜日,怕许商憋出病来了,想着去街上给她买只小鸟逗逗乐。
跟姐妻两人去选了一只鹦鹉回来了。
拎着鸟笼子往家里走,就看到家门口被人堵住了。
她跟姐妻吓得赶紧跑过去,抓了个看客问了问,才知道官府的人来这家报喜了。
“诶,你不是这家的女主人吗?你家阿妻中举了,你怎么还在外面晃呢?”
那人话还没说完,冯夕芸心头一阵大喜,拎着鸟笼子就跑进去了。
许商刚好送着报喜的人出来,迎面碰上冯夕芸。
许商笑着拉过她,“这是内人。”
“恭喜啊恭喜啊。”那人又对着冯夕芸说了几句贺喜的好话。
冯夕芸一高兴,摸了些银两给她。
送走那些人后,姐妻才从人群堆里挤进她们家门。
冯夕芸一扭头对姐妻道:“麻烦你去逢春楼跟长姐说一声,许商中举了。”
姐妻连连应着离开了许家。
等人都走了,许商关上门将冯夕芸给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
“不放!”许商抬头看着冯夕芸,“今天高兴吗?”
“高兴。”冯夕芸高兴得都还没缓过神来,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呆气,“你真中举了啊?”
“千真万确。”许商仰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冯夕芸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快放我下来。这大白天的你也不知羞。”
“我在自家院子里,抱着我自个媳妇,我怕什么?再让我亲一下。”许商问完便亲了上去,比起方才的蜻蜓点水般触碰,这次的亲吻激烈得多了。
这次的中举许商和冯夕芸都没有再摆席。
反而事冯仪凝为了庆祝许商中了解元,在酒楼弄了许多优惠折扣。
而知道酒楼老板就是本届解元的妻姐,来酒楼吃饭的人都多了不少,不少书生都会来这里坐坐,期待着或许能碰见许解元。
许商中了解元,就有做官的资格了。
冯夕芸在绣坊的待遇都不一样了,坊主不仅给她升了职,连月钱都涨了不少。
冯夕芸再次在家里算着她和许商的钱,许商现在做了举人,每个月能领到的银钱由二两变成十两了。
而且还有不少乡绅富商想着来讨好许商,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冯夕芸怪眼馋的,但怕给许商带来麻烦,她一个都没收。
不仅自己不拿,还勒令许商也不能动这些歪心思。
“朝廷查得严,你可不能贪,这些贿赂不拿要。”
许商被小媳妇儿严肃的样子给逗笑了,“好好好。都听你的。除了朝廷俸禄,其他的我一个子都不要。”
“这样才好。”冯夕芸松了口气,但晚上自己查账的时候,突然叹气起来。
许商就在她旁边看书,听到她叹气,赶紧看了过来,“怎么了?算账算累了?”
“这才几个钱,我怎么会累。我就是心疼,这些日子不少人来道喜,送的礼物银钱咱们是分文不取。可是这茶水钱,还有留客吃饭的伙食费,咱们里里外外搭进去快十五两了。”
冯夕芸心疼这个钱。
许商对此失笑不已,没想到她的小媳妇儿还是个财迷。
第二天许商便关门谢客了,让来道喜的人都吃了个闭门羹。
她则在家悠闲的教鹦鹉学说话。
等到傍晚,再拎着鹦鹉一起去绣坊接冯夕芸回家,回家路上还会买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