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商说完，书房里寂静得可怕，静到系统觉得女王说不定都能发现她了。
很快，还是一声轻轻的呵笑，女王问她，“你觉得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求女王成全我。”许商弯下腰。
许商突然听到一声清浅的叹息声，最后还是那副浅浅的笑，“准了。”
“谢女王。”
许商道谢，随后挺直了腰板。
可气氛突然凝固住了，这件事似乎已经解决了，但没有女王的命令，许商不敢随意离开，更不能随意提出要离开。
“浴室在外面，去洗个澡再过来。”
在许久寂静之后，女王发话了。
许商愣了愣，她下意识低头在自己手臂上嗅了嗅。
女王突然笑了，许商抬头看向她。
这是第一次看到女王不带任何情绪的笑，只是本能的因为觉得好玩才笑了，不同之前每一次在面具下的伪装。
许商不由得失了神。
“我不喜欢猎鬼人的气息，哪怕只是初级猎鬼人。”
女王说完，系统的心都要蹦得爆炸了。
如果它有心脏这种东西的话。
许商也瞬间了然明悟了。
因为放学以后她和宴辛有过接触，而她回家以后因为急着见女王，想要早点把乌雪儿送出去，所以她只换了个衣服就过来了，她没有和之前一样沐浴。
只是这样，女王就能知道她曾经接触过宴辛。
许商错愕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到底有多强大？
以血族的思维来思考，就算女王没有该隐印记，原身后来成长起来了，也绝对不会是女王的对手。
“还愣着做什么？”
女王再次开口，许商赶紧低下头后退着离开。
在浴室里，系统躲进许商的识海，它对着一团马赛克说个不停。
【女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还会不会对你扒皮抽筋？】
“看这个情况，大概是不会了。不过后续就不清楚了，我觉得女王有点疯。”
【什么意思？】
“她不太正常。”
【为什么？】
“不知道。一种自觉，总觉得她很不对劲。她看我的时候眼神很奇怪，有一种透过我砍别人的感觉。但是又不是那种怀念，而是一种说不清的……”
【恨？】
“你感觉到了？”许商头一次对系统的敏锐感觉到惊讶。
【不是。我猜的。但是还真是恨啊？】
“嗯。”许商点头，“确实有一种恨意，但很浅。还有更复杂的情绪，我不太清楚。话说我对情绪的敏感度好像低了很多。这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可能……天道问心失败的后果？】
“或许吧。”许商叹了口气，“后果还挺严重的。我体内修为少了一半，魂体也是破损的，就连神识也少了一缕。”
【这么严重啊？本系统头一次见到天道问心失败后这么惨的任务者。】
“是吗？那其他任务者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啊。本系统只见过你一个任务者。】
“……”许商今天也是对系统感到无奈的一天。
她洗漱好以后擦干净身体上的水渍，结果看着面前的衣服，这是之前穿过的衣服，上面不会还沾染了所谓猎鬼人的气息吧？
可是她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来啊，这该怎么办？
“衣服在门外。”
许商在浴室里，凭空听到了这句话，她却是被吓到了。
至于系统，都直接吓炸毛了。
【她！她她是不是偷看你洗澡？】
第191章
“……”许商想把系统拆开看看到底是什么结构, 能组合出这样一个傻白甜。
系统也尴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于是尴尬地笑了笑。
【那必然不能哈。】
女王的强大，是她们无法想象的, 在血族女王基本等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存在。
更何况就是在女王寝宫内发生的事呢？
不过是心念一动便能察觉到的的事情, 于女王而已实在是过于轻而易举。
许商打开浴室的门, 拿过那件衣服。
看起来不像是新衣服。
“能不能查一下这个衣服的来源？”
【不能。本系统没有相关权限。但是，根据本系统的判断，这是一件女人的衣服。】
“……”许商不再理它, 将衣服穿好以后, 她还看到放在一旁的鞋子, 于是也穿上了。
焕然一新以后, 许商这才去隔壁书房重新面见女王。
“嗯。可以回去了。”
许商以为她还会说点什么, 结果什么都没有。
女王伏案看着书, 甚至没有从书中抬头看她一眼，便用冷淡的语气让她离开了。
许商回去的路上, 系统又跳了出来，在许商的腿上蹦跶着。
【本系统怎么觉得你不太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