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商没忍住笑了起来：“是，也不是。”
随后在宁芷珺惊愕的眼神中，那黑雾突然开始变得金光闪闪了，这样看起来就很符合神明的形象了，确实有种让人高攀不起的感觉了。
“这才是它原本的模样。”许商轻笑，“这是我的神识，是我的一部分，本想分割出来让它陪着你，这样遇到危险它能第一时间保护你。毕竟之前我因为世界规则受限没办法提前出来。”
宁芷珺表示理解，但她还没好好看看这金光闪闪的小家伙，很快它又变成了黑雾。
许商继续解释着：“我现在的身份是恶鬼，所以它也要符合我恶鬼的身份，思来想去只有这样才合适。”
“我知道了。所以黑球球……你的神识能够代表你吗？”
“不是代表我。这就是我。你可以理解为无数的神识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我。”许商很耐心地和她解释着，“但是现在分割出来的每一部分都能再另外化身成另一个我。和我没有任何区别，唯一有的大概就是，如果神识消亡了一缕，对我的影响可能没有那么大，但如果我死了，所有神识都将消亡。”
宁芷珺这次听懂了。
对手上那丑丑的小黑雾不再排斥抗拒了，还能从黑黝黝的小东西上看出一点可爱。
宁芷珺捂住脸，她真是疯了，审美都开始跟着许医生跑了。
“你能告诉我离开的线索吗？”宁芷珺觉得女朋友在这里打工，应该能知道一些内部消息吧？不知道可不可以稍微透露一点？
其实宁芷珺更想问许商到底死没死，为什么张浩关于她的记忆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但宁芷珺没有问这些，之前在副本论坛上看到过有大佬发帖分享经验，最好不要问鬼怪是怎么死的，会让鬼怪暴走。
毕竟没有人愿意去回忆不好的记忆，而死亡这种事，对当事人来说充满着所有的极端负面情绪，还有那极致的绝望与恐惧。
宁芷珺不是害怕许商会暴走，她只是不想许医生再回忆一遍那段痛苦的经历。
尤其是在她猜测许医生并非自杀，而是被害的时候。
“离开的线索就在我身上，和上一个副本差不多。但我不建议你现在就离开。”
“为什么？”宁芷珺不能理解，上一个世界许商就送她离开了。
那时候她不能理解，后来才回过神许商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想家了，所以许商看出来了，就送了她离开。
但想想以许商的本事，直接全灭他们应该不是问题，又怎么能让张浩常溢拿走她的心脏呢？
“因为世界规则，我必须把你们留到第五天，第六天的时候要杀掉两个人，第七天在这个副本被关之前的一个小时内，才是最后活下来的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那时候我才有开启离开副本的权限。”
“不过，只限于这个副本如此苛刻。”
许商又补充着。
这是本世界天道和她沟通后的结果。
上一个世界她没有按照本世界天道的原本设定，让男主做出二选一这种戏码，并且提前了三天放宁芷珺他们离开。
也因此破坏了男女主角同生共死共患难的戏份，导致他们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并且那两对情侣应该要有三个人死在副本里，但她都全部放走了。
小世界天道气鼓鼓找上她的时候，还要了一笔功德赔偿，它威胁许商，不给赔偿就去大世界天道举报许商。
许商笑了笑，给了它一笔功德。
小世界天道顿时又摆出笑脸，跟她说，只要下一个世界的副本把它安排的戏份上演一遍，然后再促进一下男女感情，最后留两个人下来，这样就不计较许商上一个副本破坏天道之子感情的事了。
当时系统猫猫正在她家吃猫条，全程听完她和小世界天道的沟通，气得系统喵喵叫。
系统直呼小世界天道狮子大开口，等它回去以后，它要向天道阿爸告状，让祂好好收拾这些小世界的蠢东西。
许商被它气得炸毛的样子逗笑了，抱在手上好好揉捏摸了好久。
宁芷珺的声音响起：“必须要杀掉两个人吗？王鼎不是已经……”
“准确的说，就是因为王鼎的死，让天……让我上司决定再留两个人下来。”
“当然，这个不是固定的。我只是会布局，如果他们能通过考验，也可以活下来。这个副本世界的存在可不是为了杀人。”
宁芷珺不懂，“那是为了什么？”
“这需要等你以后摸索了。我无法透露更多。”
而且这时候，宁芷珺知道得多了反而不好。
宁芷珺若有所思，“那你在这里打工，有没有什么报酬啊？你还会去其他副本吗？你什么时候会去现实世界？如果我下一个副本出来了，我还能再遇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