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期才不跟施晓那么客气,跟人讲道理。
跟迂腐的中年男人讲道理,简直比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还更晦气。
对于这种人,就是要比他更狠,更凶。
她何期,可是打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家产数不清,就民宿的那片海,都是她家私人的。
她看着温温柔柔的,但真的发起脾气来,谁来都不好使。
何期话音落下时,医院的保安也过来了。
刚才她的电话就是打给了医院保卫处,她跟施晓都是女孩子,就算之前学过点搏击什么,和男人对抗还是差了点的。
而且医院不允许喧哗。
保安接到电话后,赶来得也很及时。
何期立马和他们说:“就是他,不仅闹事情还要打人,刚才你们都看到了吧!”
苏军没想这小丫头片子张口就来,他磕巴道:“我、我什么时候打人了?是她们俩在胡说八道!”
保安也是刚到,确实也看到了是有要打人的趋势。
而且男人的声音很大,他们从那边过来就听到了,保安秉公,当然也是因为顾及对方是两个小姑娘,便警告苏军:“家属不要闹事,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你要动手的话,我们可就报警让警察来解决了。”
听到说警察,苏军偃旗息鼓。
谁愿意把事情闹大。
这要是留下了案底什么,他还有个儿子呢。
“这次就这么算了,不过你们最好把我女儿交出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威胁我们是吧?我告诉你,今天看在你是以拂妹妹的爸爸的面子上,我话没有讲得太难听。但我告诉你,你敢再动她试试看,老子搞不死你!”
别看何期外表眉眼柔和,她学生时代可是个拽姐。
出门都要带保镖的那种,现在她是低调了很多。尽量不惹事生非,但不代表她好欺负。
她这番话出来的,苏军都被震慑到了。
被叫来的保安也没想到,小姑娘口气还这么大。
但在下一秒,她冲保安和周围看热闹的人讪笑着说:“当然,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但刚才那气势,确实把人吓到了。
可不像是开玩笑。
“散了散了,都散了。要闹事去外面闹,别在我们医院。”保安也不愿意和进这趟稀泥里。
劝散了周围的人,何期见苏军的气势已经压了下来,她也懒得节外生枝。她站在他的跟前,直奔主题:
“这是我的名片,我知道今天这事,在这里是解决不了的。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如果你还想掺合你女儿的事情,那么我们将采取法律措施来保护你女儿的权益。你放心啊,我们不仅很闲,还有点人脉的,你想怎么来我都可以陪你。”
“第二,你回去和你老婆商量下,到底怎么样才可以放你女儿自由。是要多少钱,还是要什么。我们改天约个地方好好商量下。”
说到了钱,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何期注意到那个目光了,八九不离十,就是钱没到位。
所以才会一直闹。
既然要钱。
那不是很好办。
这个世界上,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儿。
“你可以听明白的吧?”
她何期才不跟某人一样,您啊您的,直接开门见山。
对于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来说,生养女儿就是一笔生意啊。
女儿没嫁人的时候,就指望她多赚点钱,好贴补家用。嫁人了,就多要点彩礼,稍微好的点陪嫁一部分,碰上重男轻女的家里,一分都没。
何期说完,拉着施晓走了。
为了不让他看到她们俩去了哪里,何期特地去了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里。
施晓眉头微蹙:“为什么要跟那种人谈条件。”她气。
何期是局外人,但这件事情,她拎得更清楚:“那你跟他讲理,你讲得通吗?你说去告他什么的,真要到那一步吗?先不说咱们有多少证据,你觉得以拂妹妹她可以接受得吗?”
“明的不行,那暗的?来阴的搞他,我也是可以的唉。只是你考虑过没,那毕竟是以拂妹妹的爸爸唉。就算她在那个家,受到了再大的伤害,毕竟血缘至亲。”
“哪里是那么容易说割舍,就割舍啊?”
“他要真出点什么事情,她妈妈能不找上她?她家不是还有弟弟,也没经济实力吧?最后还不是指望她?”
“真硬碰硬,到最后痛苦的就只有你的以拂妹妹。”
“他们会像吸血鬼一样,吸干她的。”
“这种家庭矛盾,真的,只有靠钱来解决了。”
“咱们俩又不差那点钱,一次性结清,带以拂妹妹彻底离开这里,不好吗?钱没了咱们可以再赚,可那些原生家庭无止境的剥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