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医生。”洛宁很乖的点点头,又挂上了讨人喜欢的笑容。
让洛宁先上车,柯柯来找医生问情况。其实很多心理问题,除了个人外,也可以介入到家庭心理咨询中,可是洛宁的父母,柯柯觉得他们压根不会在乎,只会觉得麻烦。
医生翻看着记录说到:“在社会生活方面能感受到她在好转,洁癖的本质是对亲密关系的回避,这点体现在她能接受握手、拥抱等一些社会性亲密行为,但更深层的就会诱发她的一些防御机制,她会下意识躲避,甚至有其他的症状,这都是她心理层面的防御机制,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她很善于伪装,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哦,对,还有一件事情,她是不是一直在吃药抑制易感期,”医生翻开体检报告,看着上面的日期:“她的易感期已经半年没有来了,数值波动的很厉害,也影响了她身体其他数值,都不是很平稳。”
“好的医生,您说的我都知道了,”柯柯又想到了什么,赶紧问到,“还有一件事情,她之前在节目里又出现了应激反应,在一个密闭的狭窄的道具箱里,症状是心跳加速和感官剥夺。”
医生沉吟片刻:“按道理说,像车祸创伤应激症,一般在半年到一年后逐渐消退,她当时的症状也符合消退机制,而且像车辆这样的强关联物没有引起反应,反而是其他吗,也许我们方向错了,她的PTSD很可能不是车祸造成的。”
柯柯下意识说了句:“童年......”
医生点点头:“对,其实大部分的心理问题都是由童年经历造成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一时的心境问题。”
柯柯若有所思,想起洛宁的父母。
洛宁的父亲,那种审视残次品一般冷酷的眼神,来看望住院的孩子却穿得有如走秀一般精致甚至画着全妆连靠近都做不到的母亲,她觉得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没有创伤才怪。
也许洛宁对刘淑芳的莫名好感是童年对于母亲形象的具象化,一个有烟火气,温柔中带着严厉的母亲。
“谢谢您,后续也要劳烦您费心了。”柯柯给医生鞠躬,洛宁的问题恐怕不是一时片刻可以治好,今后要麻烦医生的地方还很多,“那么现在有什么办法?”
“通俗点说,我们可以把症状的发作想象成一种过敏,想要症状不发作就要进行脱敏反应,而脱敏有两种,一种是远离过敏源,一种是反复接触过敏源直至完全脱敏,这样解释不知道你是否懂得。”
“好,我大概听明白了。”柯柯明白,也听得出来一味的远离只是逃避,真正想要治好必须要找到病症的根源,无论是洁癖亦或是应激,一切必有源头。
医生推推眼镜,也觉得有点棘手:“但是因为车祸的原因,造成她记忆缺失、混乱,这种情况下想去辨别源头或者真正直击问题产生的原因,可能有些难。”
假如洛宁真的在以前遭受过什么,导致现在仍然有心理阴影,那柯柯宁愿她想不起来,那些伤害,在遗忘后如果还有余威,那么记起来就真的会好吗?
回去的路上,柯柯还是一如既往插科打诨地逗洛宁开心。
洛宁安静地看着柯柯,突然露出一个笑容,直视着柯柯的眼角郑重地说:“我会好好看医生,柯柯姐,你不用担心,我没那么脆弱。”
柯柯闻言一愣,转过头迅速眨着眼,眼圈微红,声音却还是带着笑意:“说什么呢,你身强体壮,一个能打十个的,我才不担心呢,咱们快点回去,芳姨在工作室包饺子呢,那帮馋鬼,回去晚了,饺子汤都剩不下。”
洛宁笑得露出小虎牙点点头。
陆柒穿着黄色某团外卖衣服,用指尖挑起了那条价值百万的高定裙,啧啧几声,对着林鸢说到:“你还真打算去啊,那个叫叶越的可不像罗逸洋那样好应付。”
这些alpha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林鸢看着这些衣服首饰鞋子,有一种想把它们烧掉的冲动。
林鸢不知道是身边有叶越的人,还是警局有叶越的人。
那天她刚到警局,叶越就打电话过来问她的情况,告诉她不必担心,自己已经叫了司机去接她,警察的问询可以等她方便的时候,或者是线上进行。
说她受了惊吓,又受了伤,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为好。司机甚至不用问,就知道林鸢的住处。
第二天开始,叶越的司机每天都会送东西过来,珠宝、奢侈品、豪车,而他人却不出现,直到今天,叶越送来一张请帖,邀请林鸢参加晚宴,并送上了礼物和鞋。
“真舍得砸钱,”陆柒吐槽道,“他的钱从哪来的,更让人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