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寒点点头：“他们以为数量足够就可以提纯，但研究发现，等级是无法跨越的鸿沟，要是低等级omega的信息素也能提纯，他们会更疯狂。”
“受害者也会更多。”洛宁原本以为那些人只是单纯变态的罪犯，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已经罔顾人伦道德，把活生生的omega当作人体血包用来提纯信息素。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洛宁大概猜到，暮清寒应该是经历过什么的。
“都过去了，好在我没那么软弱，也好在我的前妻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但是还有很多omega她们被无辜夺走自由，夺走腺体，甚至夺走生命，想解救他们不单单是要把繁育所的黑暗公之于众，更要挖出繁育所背后腐朽的毒瘤，完善omega保护法，甚至让omega走入权力中心，参政议政，成为地区执政官。”暮清寒的眼睛里满是期望，虽然她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孱弱不堪，可她的灵魂仿佛在发光。
“我相信，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OPA里也有很多像你和你姐姐一样的alpha特工，总有一天我们能做到，不是吗？”暮清寒笑了。
洛宁点点头：“会的，那一天一定会来临的。”
暮清寒也点点头：“也许我们看不到，但是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未来，我们的子孙后代能生活在一个平等、公平的世界。”
第103章 现在时
沉重而压抑的气氛弥漫在办公室里, 暮清寒拍拍洛宁的肩膀：“别这么消沉，打起精神来。”
洛宁点点头，面色沉重, 想了想又说到：“我姐姐, 她......”
“她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关心你, 因为腺体的原因, 你和她无法近距离接触, 她和你们的外公抗争后留下了很多安全隐患，她担心你会受牵连, 才自己离开，别记恨她，她其实过得很苦。”暮清寒像个家长一样拍拍洛宁的头。
“我不会记恨她, 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肯见我，我以为她讨厌我, 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失忆前得罪过她, 所以我们关系不好, 可我没想到, 原来她是为了救我, 都是因为我......”洛宁的声音有些哽咽。
暮清寒温和地看着洛宁：“不, 小宁，你的姐姐是庆幸，庆幸她能救你，而且她确实也救了你, 你在她心理比任何人任何事情都重要。”
洛宁从暮清寒办公室出来时, 看到了等在走廊上的林鸢。林鸢看看洛宁有些红的眼角问到：“怎么了？暮会长说你了？”
洛宁摇摇头：“不是，说到了我姐的事情, 所以有点感伤。”
林鸢握住洛宁的手：“会有办法的，我们一起！”
“好，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和我姐能见面的。”洛宁点点头，心里期盼着能够快点见到洛厌。
几天过去，林鸢让后勤帮忙搭建的透明密封箱已经建好，容纳两个人，底下还有方便移动的万向轮。
林鸢先联系了洛厌，洛厌没有挂断电话，林鸢也没提上次洛厌让她离开洛宁的事，二人很平静地交谈了一会儿。
林鸢提出了她的想法，洛厌有几分怀疑，但她的确想见洛宁，妈妈和宁酌的女儿，一转眼小奶团已经长得那么大了。
“你确定能行吗？”洛厌的心砰砰直跳，她离开研究所时，洛宁还是个娇软的小朋友。
身高刚刚及她肩膀，洛厌只在她很小的时候偷偷抱过她，软绵绵的小团子，泛着奶香，第二次抱住妹妹时，就是在繁育所，当时洛宁生死未卜，洛厌只感觉心疼。
虽然她们是至亲的姐妹，可真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洛厌被单独关在研究所内的实验室，而洛宁因为迟迟未分化，一直和洛心燃待在一起。
而腺体移植后，她再无靠近洛宁的可能，她们真的能见面吗？洛厌虽然怀疑，但还是想试一试。
洛宁看着眼前这个透明的箱子，带着一丝疑问：“这是什么道具吗？”
林鸢摇摇头：“我想试试在隔绝外部空气的条件下，你和洛厌能不能见面，所以后勤那边帮我定做了这个箱子。”
洛宁看着这个透明的箱子，虽然是箱子，但因为透明度足够好，站在里面并没有密闭感，做得很结实，甚至所有的接口都用防水密封材料打过胶，还有充电后能使用的释放氧气的制氧机。
林鸢其实还有一条后备计划，假如这个也不行，那么......
洛厌还是约在了研究所，这里都有洛厌的人把守，安全又隐秘。
一路上洛宁既忐忑又紧张，林鸢、柯柯、顾师傅、淑芳阿姨都在车上陪着她。
为了保险，在距离研究所三公里的地方，林鸢就让洛宁进入了密封箱，车子驶入研究所，洛宁看着这个地方，恍惚间很多记忆片段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