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凛虚不愿多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也上前一步,语气平静没有半点恨意,“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这句话没有主语,但房间里四人都明白,这话是乔凛虚对着戚恪说的。
戚恪不愿意惹乔凛虚生气,所以即使对方西有再大的怨气这时也十分听话的退后。
方西见状却嗤笑起来,“呵,不可一世的戚大小姐,在面对我这个妹妹的时候怎么像条狗一样听话啊。”
戚恪脸色一沉,但还没等她开口,站在她身后的乔凛虚便冷着脸说道:“我不是你妹妹。”
方西神情一怔,又很快恢复正常,嘲弄般勾起唇角背靠在轮椅上,“刚刚不是还叫我姐吗?现在又不认了,好妹妹啊,你还真是擅长翻脸啊。”
乔凛虚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着戚尽和戚恪的离去。
终于,戚尽在戚恪那要杀人的眼神中强行把人带出了病房,顺便还个乔凛虚关上了门。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乔凛虚像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了方西眼前,一把便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死死攥住。
方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半点反应都没有,像只牲畜一样被人扼住喉咙等待死亡的降临。
她双手死死扣着乔凛虚的手指,想将对方的手扒开,但她腿脚受伤不方便借力,所以她对乔凛虚的攻击没有半点抵抗的余地。
方西的脸瞬间涨红,喉咙里也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吼。
乔凛虚却半点不为所动。她动作狠厉,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就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无比正常的事,她说:“方医生,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所有欺负我的人我都会报复回来。你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没有想过在对我说出t那些话引诱我自杀的后果吗?”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但你似乎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小白花。”
乔凛虚从来就不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相反因为早年丧父又丧母,一直在戚家寄人篱下的生活,所以乔凛虚的内心一直有一块阴暗的角落专门用来处理那些负面的情绪。
即便是她长大后,在外人面前她也都是戚家大小姐身边那个有手段的情人。
她的“小白花”曾经只属于戚恪。
“所以,现在告诉我吧,为什么要诱导我自杀,甚至不惜编了个让人恶心的故事。”乔凛虚松开了手,将人丢回到轮椅上。
方西重重地咳嗽着,那种生死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让她感到胆寒。
她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看向乔凛虚,她此刻才真的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儿时玩伴”。
但片刻后,她又低低笑了起来,只是一边笑着一边咳嗽,“咳咳,乔凛虚,你这样的人居然会被我当初那种拙劣不堪的话给骗了,甚至还真的去跳海了。”
乔凛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
方西像个疯子一样大吼,“乔凛虚,都是你活该!你这个认贼作父的贱人!你这个背叛者!你就算跳火海也是你活该的!”
“戚家的人害死了你的父母,你却像条狗一样被人带回戚家养起来,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就是戚戎山给戚恪带回家的一个玩具,随手就能丢弃的破烂!”
乔凛虚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心里却完全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因为她坚定地相信着戚爷爷对她的好。
老先生就算是浑身病痛的躺在医院里时,心里惦记的也还是家里的两个孙女。在戚戎山离世之前,戚家所有的佣人都知道,戚家是有两个小姐的,他们从来不会厚此薄彼。
“所以你想说的就只是这些?像得了癔症一样幻想着我在戚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觉得我没有和你一起报复戚家,所以就是背叛者?”
“方西,你未免太过可笑。”
“你父母的死只是意外,谁都不愿意那一切发生,我尊重你对戚家的恨意,但你为什么要要求我和你一样呢?我如果和你一样了那我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方西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没有对戚家人下手不就是因为不敢吗?因为不敢,所以只能挑一个软柿子来捏,和你有着差不多经历又生活的戚家的我就成了你最好的报复对象。”
“而你方西,就是个懦夫,你连为你父母报仇都是权衡利弊确认不会影响到你生活后的选择。”
乔凛虚冷笑一声,“如果你选择对任何一个戚家人出手,我都会高看你几分,但你居然选择了我,用的还是挑唆自杀这种几乎微不足道的方法。”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闭嘴!”方西瞪大了双眼,眼中布满了血丝,“你闭嘴!”
方西像是被踩住了痛脚,强撑着朝乔凛虚扑去,即便她腿脚受伤,她也强忍住剧痛,想要扑上前去撕烂乔凛虚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