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清纯的少女有些惊慌望着她,迟疑片刻,侧头看向坐在包厢沙发上中年妇人道:“妈,你确定傅惜玉喝醉了吗?”
中年妇人是辉盛创科的董事,一直有意和傅惜玉联姻。
但奈何傅惜玉对这门亲事毫无兴趣,多次婉拒。
中年妇人皱了皱眉,目光紧紧盯着傅惜玉,语气有些不确定:“应该是醉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安排的机会。”
少女咬了咬嘴唇,面露难色:“妈,这样不太好吧,感觉像是在算计人家。”
中年妇人瞪了少女一眼:“你懂什么!傅惜玉背后的资源对咱家公司至关重要,只要能联姻成功,公司就能更上一层楼。”
少女无奈地低下头,不再吭声。
中年妇人摇摇头,让人扶着傅惜玉去客房休息,等到傅惜玉出门,才对着自己的呆头鹅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跟过去。
少女咬了咬唇,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中年妇人目送三人进了屋,等侍应生出了客房,确定房间内只剩自己女儿和傅惜玉,才缓缓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看傅惜玉的反应。若是对方醒来后大发雷霆,打死不认,那她也没办法,只好自认倒霉,让她女儿另外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但相反,傅惜玉顺利和她女儿结婚,那对她们辉盛创科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所以她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铤而走险。
傅惜玉躺在床上,浑身发热,心头似有一把火在烧。
鼻尖嗅到Omega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香甜信息素味道,让她几乎想立刻沉溺其中。
“喂……你、你还好吗?”房间里的少女瞪着一双圆圆的杏眼,缩在墙角,紧张兮兮地盯着床上的傅惜玉。
虽然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妈提前布置好的,但是对少女来说,她心里充满了纠结和不安。
一方面,她从小就是乖乖女,从心底就无法忤逆长辈的命令。可另一方面,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在明确的告诉她,她在对傅惜玉做一件十分不道德的事。
傅惜玉眼睫动了动,好半晌,才勉强睁开眼。她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少女,有些恍惚地想起对方的身份:“许甜甜?”
傅惜玉捂住额头,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头痛道:“我怎么了?”
许甜甜紧张盯着她,讪讪一笑:“你喝醉了。”
傅惜玉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刚才她明明正在包厢里和辉盛创科的董事的许淞聊公司项目上的事情。结果后来莫名其妙就断片了。
傅惜玉白皙的面孔沉了下来,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神志:“你怎么在我房间里的?”
许甜甜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大大的杏眼游移起来:“其实……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傅惜玉金色的瞳仁冷漠看着她,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许甜甜身体一颤,哭丧着脸道:“对不起,傅小姐。我不是有意的。”
傅惜玉不为所动,眼神愈发冰冷:“别让我说第二遍。”
许甜甜连忙点点头,再不敢说一句话,如蒙大赦跑出了房间。
许甜甜一口气跑到酒庄大门外,直接喊来司机,让对方送自己下山。反正她努力争取过了,是傅惜玉自己不接受,所以她妈不可以怪她。
许甜甜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这才毫无心理负担地催促司机道:“赶紧下山!”
司机迟疑道:“可是董事长还在山上……”
许甜甜赶紧道:“我妈晚上还有事,准备再住一晚。”
司机这才将信将疑地启动车子。
客房里,傅惜玉起身到厕所,打开水龙头,在脸上浇了一捧冷水。
发烧的脸蛋被冷水一激,不由更加清醒一些。她抬起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厌恶。
她沉着脸,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一会儿,傅惜玉就收拾好情绪,坐车下山。
***
中途,发现自己女儿提前偷跑的许淞知道大事不妙,连忙给傅惜玉打电话致歉。
傅惜玉接起电话,冷声道:【辉盛创科的这尊庙太大,我傅惜玉受不起。】
许淞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道:【傅小姐,这是个误会,您听我解释。】
傅惜玉冷笑一声:【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说完,傅惜玉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望着车窗外,脸色阴沉。
察觉到自家上司情绪不妙的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观察了一眼傅惜玉的脸色,犹豫片刻,迟疑道:“傅总,您喝醉了?”
傅惜玉摸了摸自己依然发烫的脸,脸色不由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