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便将手机拿给祁岁宁看，问道：“你已经答应她们了吗？”
“没事，我再找个借口推掉就好。”祁岁宁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
答应聚会单纯就是好奇，毕业之后她们就没有联系过，她特别好奇那俩人过得怎么样。
宿羽说：“如果你想去的话，我陪你一起。”
祁岁宁微微一愣，笑着点了点头：“好啊。收拾一下准备走吧。”
三人将救助站的猫彻底安顿好后，这才离开。
江婷婷开电瓶车回家，祁岁宁是崔令仪来接，宿羽开自己的车过去。
原本祁岁宁是让她坐后面的，但她实在不想当电灯泡，也没好意思让崔令仪送。
于是开了自己的车。
二十分钟后，她们陆续开到了目的地。
宿羽的车和祁岁宁的隔了一个车位置，她下车后，走到了祁岁宁的车前，只看了一眼，急忙转过身，若无其事地低头刷手机，默默地挪远了些。
她的手机甚至拿反了，不远处走过来的路人还一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做出来同样的动作。
宿羽嘴角一抽，这就是独属于“路人”的默契感吗？
她等了五分钟，终于听到了开关车门的声音，长叹了口气。
“走吧。”祁岁宁若无其事地掩住自己微微发麻的嘴唇，小声抱怨，“她肯定是属狗的！”
宿羽：……
祁岁宁继续说：“如果她能标记我，肯定会在我脖子上来个临时标记，告诉所有人，我已经有伴侣了。”
宿羽撇了一眼祁岁宁微微敞开的领口，上面还沾上了明显的口红印记。
祁岁宁很快反应过来，一边抱怨一边擦拭：“非得跟alpha似的咬我，还不如让我搞个完全标记，这样我们身上都会有彼此的信息素，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有伴侣了。”
“大部分人做完全标记都是在婚后吧？”宿羽抬起手，隔着衣料拂过自己的腺体，“清洗完全标记很痛苦，现代人恋爱自由，对待婚姻又那么慎重，完全标记之后再想抽离出来就难了。”
“是啊，所以我一直觉得，崔令仪没把我规划进未来里，所以她不愿意接受我的完全标记。”祁岁宁笑着摊开手，语气故作轻松，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和乔颂安为什么不来个临时标记？既然要演戏，就得全套啊，临时标记会自己消除，有没有什么影响，尤其是这种要出差的。”
宿羽手指微微蜷起，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提，所以我也不敢主动说，怕她误会什么。而且，她比较谨慎，可能害怕信息素影响她的判断。”
“哦对，我家那口子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她之前就说过，不希望信息素成为我们的催化剂，你这么一说，我可能理解她的意思了，你说，她是不是怀疑我对她的喜欢是假的，是受信息素影响？”祁岁宁猛地回过头，看向依然坐在车里的崔令仪，“难怪她喜欢反着来，我还以为她叛逆呢！我得跟她说清楚！”
说着，祁岁宁拿着手机回到了车上。
宿羽缓缓挪远了一些，她攥紧了手机，脑海里浮现起乔颂安几次闻她信息素的样子，所以，她是因为信息素才对她那么好的吗？
如果乔颂安遇见的是十七岁的自己，大概会和大多数人一样，与她擦肩而过吧。
宿羽呆呆地站在那，思绪开始乱飞。
她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拿起手机一看，乔颂安还是没有回复她的消息，心就更乱了。
就在她越想越难过的时候，身后传来祁岁宁轻快的声音：“走吧。”
宿羽敛起神色，微笑着和祁岁宁一同进入餐厅的某个包厢。
其实她们四个分开的时间并不长，当宿羽看见她们，就仿佛回到了大学聚餐的时候。
宿羽并不喜欢聚餐，因为她总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完全插入不了她们的话题中，只能旁听，尤其是祁岁宁还没谈恋爱的时候。
但是这次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了。
宿羽的另外两位室友陈曦和林荫都主动和她打了个招呼，甚至还一起合影了。
陈曦看了看刚才的那张照片，说道：“刚才宿羽都出画了，再来一张吧，靠近点。”
宿羽微微一怔，大学四年，除了毕业证，宿羽从未与她们合过一张照片，没想到毕业后才有了第一张照片，本以为拍完就结束了，她们竟然还能注意到她出画了，实在是太难得了。
于是四人又靠在了一起，宿羽只是和她们的肩膀挨在一起，画面中，她依然只是露出来半张脸，陈曦便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微微错开身，方便宿羽入画。
“好了，等会我发个朋友圈。”陈曦这才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