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泫谨身边的人连忙上前将裴泫宏抓住。
“放肆!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伴随着这声怒喝,只见裴泫谨眼神凌厉如刀,手中动作更是快如闪电,瞬间便挑断了对方的手筋。
“啊啊啊……”刹那间,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彻云霄,裴泫宏满脸扭曲,痛苦得几近昏厥。
然而,此时的裴泫谨却是面色阴沉如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令他愤怒不已之人,冷笑道:“居然敢说没有解药?哼,既然如此,那本宫今日就让你也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极致痛楚!”话音未落,其身旁的众人立刻一拥而上,迅速将裴泫宏牢牢制住。
随着裴泫宏的落败,这场激烈的战斗也很快落下帷幕。
放眼望去,城门口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冰冷的尸首,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而裴泫谨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个已然哭得晕厥过去的姜糯糯身上,他的眼眸深处不自觉地掠过一抹心疼。
另一边,白笙此时已被自己的亲生子擒获,但她并未有丝毫反抗或抱怨之意,因为她深知自己犯下的过错实在太大,甚至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
与此同时,黎阳怀抱着早已没了生机的香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茫然失神的状态之中。
就在短短数日之前,这个女孩还总是围绕在他身旁欢声笑语、喋喋不休,可如今却已变成这般模样,永远离开了人世。
待裴泫谨等人将姜糯糯安全护送回府之后,即刻下令派遣大批精锐士兵严密看守,并随即带领着黎阳以及方宇等一干心腹之人,马不停蹄地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裴泫谨等人将姜糯糯送回去以后,命人重兵把守,随后带着黎阳,方宇等人火速进了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裴骏姿态慵懒地斜倚在龙椅之上,下方则稀稀拉拉地跪着一群神色各异的大臣们。
只见一人缓缓踱步至大殿正中央,与高高在上的裴骏形成一种奇异的对峙之势。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隔着无尽虚空相互凝望。
良久裴骏才开口,“谨儿,为父不知……”
裴泫谨嗤笑一声,“父皇好一个不知。”
这么大的事,堂堂帝王又怎能发现不了下面人的那些小心思。
裴泫宏一直觉得裴骏偏爱他,可在他看来,真正的爱会让人变废物,所以裴骏对裴泫宏才是真正的偏爱。
若不是三年前他突然昏迷,或许裴泫宏还是会被溺爱下去。
而他,因为太子二字,从小便不得松懈,不得自由。
“谨儿,你知道的为父不喜兄弟残杀,宏儿是做错事了,为父会好好说他的。”裴骏长叹了一口气。
“父皇,还是自请下位吧,你从前不就经常跟儿臣说这个位置只能是儿臣的。”
“你!裴泫谨!你好大的胆子,朕尚未驾崩呢!”裴骏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手指颤抖地指向眼前之人。
裴泫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着浅薄的笑意,“有什么区别呢?”
“不都是你们逼的吗?都只知道坐观虎斗,倒不如早点退位让贤。”
他的话音落下以后,琉璃军从外面涌了进来将这里团团包围。
裴泫谨在一旁坐下,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方宇和黎阳。
该留下的留下,该杀得杀。
高位上的裴骏面色发白,万万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杀人。
他正想开口呵斥,裴泫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父皇要想活命还是闭嘴的好。”
裴骏脸色铁青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跌坐回去。
“裴泫谨朕还真是小看你了。”
一直以为他是个病秧子,结果最后还是让他争了去。
“不是父皇小看了儿臣,而是父皇从未看重儿臣。”
他生下来便是两人的棋子。
裴骏冷哼一声,从来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看的如此透彻,“是你野心太重。”
裴泫谨讽刺一笑,“儿臣记得先前父皇还觉得儿臣不争不抢,如今怎地又野心太重。”
“哦,儿臣知道了,在帝王眼里,错也不对,对也不对。”
裴泫谨说完冷笑两声,殿内的惨叫声覆盖裴骏的震怒声。
殿外的小太监看着紧闭的大门不断的朝外面流出鲜血,他吓得连连后退,最后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当裴泫谨一行人踏入王府时,夜色已深如墨染,万籁俱寂,唯有府门处透出微弱的光亮。
白旭宛如一座雕塑般伫立在那里,目光急切地凝视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刻迈步向前,迫不及待地迎接上去。
裴泫谨那张向来沉稳如水、波澜不惊的面庞此刻也难以掩饰内心的忧虑,他紧盯着白旭,声音低沉而急切:“情况究竟如何?所中之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