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先。”安斯远用唇碰了碰她的脸,安抚道,“你觉得你爸妈会同意我们作为普通朋友吗?”
白伊来沉默片刻,低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像是下垂的翎羽。
“不太清楚,他们看人的眼光一向很高,真论社会地位,或许也就只有戴大小姐他们会让我去攀附。”
以前的白伊来,从吃饭、睡觉、走路姿势乃至于任何言行都被家里人约束着,直到上了大学自由一点,但是一回到家里心情就死气沉沉。现在的她,习惯了遵循自己本心行事,早已难以想象曾经那样压抑的生活。
飞出牢笼的鸟儿怎么会愿意回到关押她的囚笼。
“走一步算一步,那一天总是会来的。”安斯远抱着她,靠在白伊来肩上音调渐渐发软。
她困了,尤其是抱着白伊来,安斯远很容易陷入睡眠。
“睡吧,别担忧太多。”白伊来亲昵地吻着她的额角,小心翼翼把她放倒,盖上被子搂紧那人。
听着彼此沉稳的心跳声,她们如此平静。
这条路如果尚且看不到头,只要脚下还是平地,她们就会把握住现在,而不是在犹豫中消磨。
……
开学后,两个人陆续整理各自的事情,不麻烦,但是生活枯燥了不少。
博明大学里,陈小叶依旧那么话多,李佳航仍然那么欠揍,戴大小姐照旧风风光光高傲至极,冯教授还是那么势利眼喜欢揪学生小辫子,全班的保持不咸不淡的和平关系。
安斯远这边更简单,补考时间定在开学一周后,大四没什么课,她也不需要去专门的地方实习,找个老朋友帮忙盖个章得了。
开学时间在二月底,临近三月,白伊来开始关注某一个特殊日子。
白伊来三月十号生日,而安斯远的身份证白伊来看过,她是在三月十七号,刚知道那会儿两个人都讶异于二人的生日如此相近。随着生日临近,白伊来比起收到礼物,更想知道安斯远需要什么。
她已经不过生日很多年,白伊来本人也并不太想过,然而一旦有了爱人,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都会被赋予不同的价值。
恰逢两个人生日相近,总归会暗自较真,希望表现得自己更爱对方一些。
周末白伊来去安斯远家里住,她晓得安斯远必定在偷偷准备,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
怕旁敲侧击太过明显,白伊来想着要不偷偷看安斯远手机,可那人就是手机不离身类型,几乎没有能偷看的机会。
虽然直接向安斯远要,她也不会拒绝。
但是小心思就暴露了,安斯远这人伶俐,保准立刻发现白伊来的用意。
安斯远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掉在肩头露出大半白皙的肩膀,她偶尔活动一下酸涩的后颈,修长的脖颈泛着微红,性感而诱人。
白伊来突兀地想起安斯远房间里的那些作品,不免咽了咽口水,整个人炙热难耐。
“安总……你是不是,颈圈控……”白伊来脑子一热,一下子问出这个问题,回神发现为时已晚,雪白的脸蛋瞬间羞红。
“啊?”安斯远蹙眉,不可置信地看向白伊来,好像这个词不应该从白伊来嘴里说出来一般。
这会儿白伊来更是慌忙为自己辩解,手无措地挥舞着,“不是,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打断白伊来的焦急,像是给滚烫的沸水加入一块冰,情绪变成一滩平静的温水。
“是啊,不过你怎么忽然问起这种小癖好?”安斯远噙着笑,媚眼如丝,透着股朦胧的意味。
眼见安斯远反应如此平淡,白伊来反而没了顾虑,思考片刻干脆一股脑儿把上次看到的东西都抛上来。
“怎么?你很好奇吗?”安斯远歪头,双腿交叠而坐,深邃的眸子顿时变得炽热,唯独语调慵懒,似引诱又非引诱。
漆黑的瞳孔仿佛食人的沼泽,转眼把白伊来吸入其中。
迷蒙的气氛蔓延而开,白伊来觉得有些不妙,可心里不知为何有了点微妙的念想,转头对视安斯远的眼睛,闷声应道:“嗯。”
……
“如果难受的话,要马上和我说,不要勉强自己。要是接受不了,你是可以自主停下来的,知道吗?”
安斯远半跪在床前,替白伊来调试脖子上的choker尺寸,一条粗长结实的绳索穿过颈圈的装饰铁环,握在安斯远的手掌。
白伊来下巴微仰,心跳得飞快,脸颊和耳根都烧的血一样红。
她也没想到安斯远竟然真的想玩。
白伊来穿着吊带裙,睡裙长度不长,堪堪盖过臀部,她羞怯地扯了下裙摆,眼里泛起薄雾。
本就是为了情趣才穿上的,裙摆下真空的,令人产生一丝不安感,又莫名让白伊来隐约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