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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时舒尘那副看好戏的样子让他不能随意打断。水霜简的身份还是个谜,但显露出炼丹实力绝对远超在场的所有人。
“我在问你话。”水霜简淡淡的开口。她周身的寒意消退,散漫的捏着那两枚丹药,似是随意的抛在一侧的实木盒中,发出两声闷响。
木王爷颤颤巍巍的站那不动,身后被冷汗浸湿,天气微凉,风刮过,引起一片战栗。
木王爷虽自大,但他的确是自幼开始学习炼丹之数,对于炼丹之事还是懂很多。水霜简展露出的能力远非他可以达到了。
她炼制的丹药没有人去检查是什么品阶,不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光是徒手炼丹和耗费的时间所展现出的,就已经让他们没有那个资格了。
药香浓郁,飘荡在平台之上,木王爷鼻息中尽是这种清香。
“我……”木王爷咬着牙,不知该如何开口。论资历,他在炎国的炼丹实力是数一数二的,这也是木孤能横行霸道的原因。有木王爷在后托着,若非碰上时舒尘,谁敢不给木王爷几分薄面。
“啪”木王爷杠不住心理压力,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炎川眼疾手快跑上前两步扶助木王爷,不至于让他直接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好了。”时舒尘淡淡的开口了,她扫了眼木王爷,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捏起木盒中的其中一枚丹药,对着阳光看去。
丹药的中央还带着一个小小的“水”字。是水霜简惯留的记号。
时舒尘把玩着丹药:“到此为止。”
炎国地盘,总需给炎帝一些面子。只是她没想到水霜简反应会这么大,甚至不惜直接暴露自己的炼丹实力。
“有些事,我不希望有人乱传。”时舒尘微笑着捏起另一枚丹药:“各位都是聪明人。”
她说的轻松,听的人却是压迫感十足。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水霜简炼丹的事不允许议论。
最后的排名是那名少女第一。对于奖品资源的派发,水霜简和时舒尘没再继续等着。
“你对木王爷的敌意很强?”回去的路上,时舒尘注意到身侧是沉思的面容,出声打断。
“没啊。”水霜简理所当然的。
“那你怎么……”时舒尘静默。
“我怎么突然在那炼起了丹?”水霜简接过话,无所谓的语气:“不过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她想起少女炼制的丹药,顺手将垂在额前的碎发捋至而后,她侧过身去,透过无边的宫墙 遥遥看向了之前的高台。
与此同时,站在高台上满脸喜悦,准备领奖的少女神情一僵,感应到什么一般,扭头看了一眼。
“更有意思了。”水霜简呢喃了一句。
时舒尘不解的看着写满玩味的人:“什么?”
水霜简抬起头:“我准备收那个少女为徒。”
“你怎么突然对她有兴趣了?”
“有意思。”水霜简答了跟没答一样。时舒尘无奈的弯弯唇。
六皇子殿内,身着黑色长袍看不清面容的人站在殿内中央。
而六皇子正跪在他的面前,他的头微微仰着想说什么,却在对视上黑袍人漆黑的瞳孔时顿住了。
“连自己记忆被封了一块都察觉不到。”黑袍人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真是废物。若非炎川和炎良加入了宗门,凭你,也能沾染太子之位?”
黑袍人说话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分不出是男是女。他没放过六皇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不在乎的笑了笑。
“记忆被封就被封吧。毕竟跟时舒尘相比,你还是太弱了。”黑袍人没有出手解开记忆的打算。
那份封存的记忆他已经查看过了。
“地下阵法如何了?”黑袍人问。
“祭品达不到要求,还未能启动。”六皇子声音慌乱:“但我一定尽快找到合适的祭品,启动阵法。”
黑袍人仿佛预料到他会这般作答,轻蔑的笑出声来,一脚踩在了六皇子跪着的腿上:“这话我听了不下三遍了。”
“这次一定。”六皇子忍着屈辱道,他头快要低到地面,黑袍人的脚收回。他没有出声,打量着六皇子的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皇子久久的跪扑在地面上,没有听到黑袍人的声音也不敢起来。直到有人求见,侍卫通报时,他才兢兢战战的抬起头,却发现黑袍人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他脱力的坐在地面上,大口的呼吸。心中对权力的渴望无限滋生。
对于水霜简要收少女为徒的事情,炎帝只当送个顺水人情,询问了少女的意见后,便是给了水霜简答复。
少女在得知水霜简的炼丹水平比炎国炼丹师要高上一截时,没犹豫,直接同意了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