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在她的手中散发出柔和的刚忙,肉眼可见的,上面的血污在消失。直到最后,又重新变成了原本的白。
水霜简垂眸施了点力,将它重新挂在腰间。
转而分出心去观察时舒尘的手,她的手保持平摊的状态。
水霜简拿出几颗草药揉在一起用灵力碾碎,药汁流下,沿着她的手指流向指根。她动了动,手抬到时舒尘手掌的上方,手指向下,引药汁流入时舒尘手上。
药汁与皮肤相触,更加剧烈的灼烧感传来,时舒尘下意识的想要抬起另一只手捂住疼痛的手。
水霜简拉住那只手:“别动。”
指腹将药汁推开,均匀的涂抹在她的手上,水霜简的神情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瞬间,时舒尘的心就静了下来,手上的疼痛也没了感觉。
“还疼吗?”水霜简头低的更深了,她的唇快要贴近时舒尘的手,轻缓的吹了两下。
如羽毛垂落,酥酥痒痒的。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肌肤,引起一片战栗。指节绷紧,强制住想要抽出的心。
“不疼了。”时舒尘有意蹙起眉,表现出一幅强忍的可怜表情。
水霜简瞧着她泛红的眼尾,心下叹了口气:“怎么直接用手去捞。也不怕里面的怨念把你手给腐蚀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软了许多,她捧着那只抹了药的手,眼底滑过一丝淡绿,手中灵力乍现,温和滋养。
“那可是你贴身之物,被这血河吞没了多可惜。”时舒尘闷闷的开口,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她看了眼被重新挂起的玉佩:“这次你可别再弄掉了。”
水霜简轻飘飘的“嗯”了一声,她面无表情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莫名的,心中某一处的缝隙开的更大了,酸中带着甜。
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在他人身上未能体会过的。
药汁融入时舒尘的内里,表面的红色更加明显了,那还残留的血液,她用灵力清了一遍。
炎川觉得差不多了,才是走了过来,他有意放大脚步声,让两人听见。
“二位,我们接下来去哪?”炎川拱手行礼。
时舒尘道:“顺着血河走,寻找它的终点。”
炎川不解的扫了眼两米开外的血河:“可是不确定这片空间有多大,又如何确定何时才能找到终点。”
时舒尘反问他:“一直在这呆着就能确定?”
炎川被问住了,时舒尘不再与他多言,扭过身去。
他眉心直跳,左右不过一死,反正也都无所谓了,跟着两人,还能有一线生机:“那我们何时走?”
水霜简扫过时舒尘背过的身影,先开口了:“不急,再休息会看看状况。”
炎川领命回到了六皇子身侧坐下。
“皇兄,那两位怎么说?”六皇子眼珠咕噜噜的转动,好奇的询问。
炎川淡淡的拢住衣袖:“顺着血河走。”
“殿下,现在剩下的人不过四十,冒然前去,危险性太大,与这些人待在一起,遇到什么还能相互照应。”李符沉声道。以现在的状况,各大派别也没精力相互争斗了。抱团取暖总比单打独斗要好。
炎川冷哼:“我们这一路上有出现死亡情况吗?脱离了那二位,我们能安然无恙?”
李符张了张嘴,反驳不出来。
“殿下,那二位究竟是何身份。”木萧见气氛严肃起来,找机会换了个话题。
炎川拧眉,他抬眼看了下还站在血河岸边的两人,低下声:“左边那位是万灵门宗主,右边那位不清楚,想来身份也差不多。”
话音刚落就见李符蹭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他虚点了两下:“她们……”
“坐下。”炎川低喝一声。莽夫,生怕时舒尘不知道自己把她身份告诉人了吗?
李符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坐下,五大三粗的汉子挠着头脑尴尬的不知所言。他大口呼吸了两下,压下声音:“殿下,万灵门的人怎么回来?”
万灵门在这一界的宗门实力排名不低于前五,其宗主的实力在这界也是顶尖的。按理来说,遗迹这种东西吸引不到她。
“还不清楚。”炎川摇头。他不能冒然询问,也没有资格询问。
他们没注意到,在他们交谈期间,时舒尘扫过他们几眼。
“手上的血泡还没消吗?”水霜简喝了口水。
时舒尘摊开手掌,指根处的血泡小了点,还没完全消除。在她的指缝中还留着血红,无法消除。
水霜简眸子冷了很多,灵力再一次悄无声息的灌入血河中,将里面活动的因子绞杀。
灵根的光弱了点。
“这只手暂时先别用了。”水霜简道:“以免感染了。”
时舒尘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那我要喝水之类的怎么办?总不能单手开瓶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