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城主想让我们在无尽岁月的折磨中丧失本心。”白衣男子回答,他想到了什么,谨慎的看了眼被关上的门:“二位,还请小心跟在你们身边的女子。”
夜轻之。水霜简眼睛眨了一下。
“她……”白衣男子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夜轻之的询问声传入:“师傅,你们醒了吗?”
白衣男子和其余魂体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霜简垂下眼睑,她靠坐在床边:“进来。”
话落,门被推开,夜轻之先是环顾了一圈房内的布景,发现并无不妥后,才是笑盈盈的来到水霜简两人面前:“师傅,时宗主,这里晚上好暗,我一个人害怕。”
时舒尘看着她。
水霜简不接话,她问:“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就是挺害怕的。”她委屈的看着水霜简。
“牧启也是一个房间。”时舒尘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嗯……”夜轻之低下了头,无人在意的地方,她眼中滑过一抹阴冷。
打发走她后,时舒尘顺手将门关上,她捏着虎口:“阿意,这里晚上好黑,我也害怕。”
水霜简拦住她腰,对方的额头抵在她的心口,她揉了揉乌黑的发丝:“我不是在这吗?”
她低低的笑开了:“怎么跟她学这些?”
时舒尘挑眉:“你那个好徒弟可不就是这样说话的?”
“好像是。”水霜简回想到夜轻之与她说话的方式,的确很孩子气:“但我可没怎么理她。”
“是吗?”时舒尘站起身反手将水霜简推到床上,整个人压了过去,她哑着嗓子咬上后者颈部的软肉,含在口中吮吸,呜咽的话语让人好一阵辨别:“得亏你没理她,怎么天天就往你身上贴?”
水霜简吃痛,她按着颈部蠕动的脑袋,任由对方胡作非为:“不开心了?她平日里好像是有点喜欢找我搭话。”
时舒尘轻咬了两下,留下点点斑点:“嗯,不开心。怎么办?”
水霜简半扬起颈部让自己更贴近对方的唇,她往下蹭了些,眼中跳跃的火苗似乎要压不住了:“往上来点。”
她音调嘶哑,带着不用以往的色彩。
时舒尘抬起头,她俯身看着身下的人,指腹不断上移:“嗯?”
她好奇的偏头看对方已然移至自己胸腔的手,身子突然一轻,而后被反压在下。
“你……”时舒尘惊呼出声,她的唇被堵住。
一吻罢,水霜简抬起头,舌尖轻舔唇珠,勾起身下人垂在额角的碎发放在唇边亲了下:“我日后与她拉远了距离可好?”
时舒尘唇上泛着点点湿润,眼底浸染着留存下的水光,她闷闷的点头,半响后才发出单音节:“好。”
水霜简笑了笑,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复又想到了什么:“你说,刚刚那群魂体会不会看见你我间的事?”
时舒尘不语。
“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没做什么。”水霜简捏了捏她的侧脸,翻身下床。
“压疼你没?”水霜简站在床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她适才几乎全身的力量都抵在对方的身上。
“不疼。”时舒尘拉过她伸来的手。
屋外,夜轻之站在楼梯口,她默不作声的盯着客栈已经燃烧殆尽的灰烬,冰冷的目光死死的望着桌面上的还未干的墨迹。
良久后,她下了楼梯,指尖沾上了那些许墨痕,在桌面上勾画着字符。
不过片刻,在水霜简房内出现的魂体纷纷现身,为首的白发男子震惊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带着一众魂体往后退。
“想逃?”夜轻之冷哼一声,向上一抓,白发男子被禁锢在桌面上:“都说了些什么?”
白发男子瞪圆了眼睛,唾弃的移开视线。
“呵。”夜轻之打了个响指,火苗在她的指尖跃动,白发男子的魂体一角被烧毁:“城主好心让你们在此地修养,却不想你们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真以为她们两人能救了你们吗?”
白发男子强忍着魂体被撕毁的痛苦,咬紧牙关不松开。
夜轻之挑眉,随手抓了另一只魂体,火苗窜上:“你不管自己,总不能不管你的这些手下吧。”
白发男子呼吸一顿,他哽着嗓子不说话。
“大人,不必管我,白城未来更重要。”被烧的魂体挣扎着想要逃脱夜轻之的手。
“不知死活。”夜轻之手中的火元素之力更甚。
笛声骤起。
被抓在手中的魂体霎时间脱离,夜轻之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整个大堂除了魂体外别无他人。
“是谁。”夜轻之冷声质问。
笛声停歇。
魂体趁机隐没身形,夜轻之抿唇,字符暗了下来。
“你在下面做什么?”时舒尘和水霜简出了房间,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俯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