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偷臭驴的贼人,一早埋伏在此,待我赶到,臭驴踢翻了他们,之后我就跟他们打起来。”
“估摸还剩一口气。”赵蛮子将衣裳披上,想着江秋儿嫌弃血迹,便去挨在一旁的小溪,随意舀来的水清洗了一下伤口和血迹。
可他没想到江秋儿再见到他的一面,竟是,“赵蛮子,我们快去救秦老。”
她将原委一五一十告知,赵蛮子当即赶了过去。
江秋儿牵着臭驴一并追上去,两人回去得很快,但还是为时已晚,当看到屋子空空荡荡,秦老不知所终,还被洗劫一空,赵蛮子辛辛苦苦打的老虎皮也被抢走,还有老虎肉也一并被人拿走。
她攥紧双手,双目藏不住地愤怒与担忧。
“秦老被他们抓走了,我们该怎么办?”江秋儿没有提及老虎肉一事,单说了秦老被抓一事。
赵蛮子却知道老虎皮和老虎肉都被偷走了,再想秦老被抓走,眉眼止不住戾气。
“他们应当没走远。”语毕,便打算追上他们。
江秋儿跟上他,牵着臭驴忧心忡忡地道:“他们人多,你若是贸然去救,我怕出事。”
“你不会以为我是莽夫,一去就跟人斗殴吧?”赵蛮子语气不善道。
江秋儿心虚地道:“我随口一说,你别胡思乱想。”
赵蛮子双目眺望远方,低声道:“我们先跟上去,找准机会将人救下。”
听他有自己的思量,江秋儿跟随他往西边走去。一路上,臭驴都安安静静,江秋儿环顾四周生怕有人忽然冒出来。
赵蛮子则是站在面前,绷紧双手。
月朗星稀,几声藏在山野间的野狼狂吠,此起彼伏响起。
赵蛮子立马攥紧江秋儿腕骨,转身跑走,也不知跑了多久,江秋儿跑得几乎都站不稳。
倏然,腰部一紧,江秋儿微微一愣,整个人悬空,再一眨眼,整个人已经靠在赵蛮子的后背上。
“赵蛮子,你放下我。”
“你叫那么大声,不怕吸引狼群来吗?”
赵蛮子步履匆匆,一手背着她,一边攥紧绳子,怕臭驴跑了。
江秋儿自知他说得对,也不敢乱说,只是两人挨得这般近。她又将下颚抵在赵蛮子的肩膀,温热的气息,争先恐后缠绕在她的肌肤,连带脸颊都红了几分。
赵蛮子并不知江秋儿的别扭,待到身后再无动静,放下江秋儿。
江秋儿从他后背跳下来,全身僵硬,揉了揉手腕,摈弃之前的胡思乱想,兀自去牵毛驴在身边,看向他,“接下来要去哪?”
因狼群出现,阻碍他们往前,江秋儿摸了摸毛驴的头,毛驴似乎能感受到江秋儿的害怕,主动低下头,任由其摸。
“他们抓秦老无非还是惦记驴,想要我们主动上门。”
江秋儿闻言,一下子抱住了臭驴的头,恶狠狠地道:“一群杀千刀,真是作孽。”
“臭驴你听着,你乖乖地别乱跑,不然你就要被吃掉了。”
江秋儿松开臭驴,细心教诲,臭驴哪里听得懂人话,温顺地不吱声。她睃见,莫名心酸,摸摸它的头。
赵蛮子:“臭驴好歹跟我们这么久,他们想要驴,我也不会让出去。”说罢,他站起身,寻了洞穴,招呼他们进去。
江秋儿牵着臭驴进洞穴,看他在四周搭了篝火,又在四周捣鼓陷阱,收回了目光,由于天色已晚,若出行遇到狼群,便整顿歇息一夜。
也许是秦老被抓走。
江秋儿忧心忡忡,一夜都没睡,杏仁圆润的眼下,乌青一片。
“秦老一定没事。”
江秋儿颔首,心里没听进去,一早醒来就催促赵蛮子去寻秦老。毕竟秦老是为了不当累赘才留下,临走还告诫她又赠药膏给她。
万般情绪,涌入心间,江秋儿没有告诉赵蛮子这点。待到再次去寻秦老时,天色阴阴沉沉,乌云犹如浓墨一挥,黑压压。
江秋儿与他前行,臭驴在她身旁,一路上,他们都没遇到旁人。走得愈久,她心底的担忧不断加重。
“赵蛮子,你说秦老会不会—”她话音刚落下,前方山林传来竹叶簌簌声,而后便是狼狂吠的动静。
她与赵蛮子面面相觑,没想到在这又遇到野狼,快逃。两人心照不宣,当即要跑,前面的密林却猛然钻出一人。
那人浑身血迹,身后背着一人,看不清面容,一双坚毅的目光直直望着他们,旋即惊喜地道:“阿秋。”
江秋儿一愣,当即惊讶道:“柳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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