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沉婉,它嗷呜着跑了过来。
却在半路被安乐截了胡,她弯腰将它抱了起来,小白蹬了蹬腿,安乐掂了掂它的小身子,不开心地道:“好歹咱们原先也算一家人,倒是将我忽视得干干净净!”
“嗷呜~”
小白只是扑腾着要到沉婉这边来。
“小没良心的!”
“昨儿它差点给皇上的靴子咬了,我得给它立规矩了。”沉婉嘴上这般说着,手却诚实地接过了直叫唤的小白。
闻言安乐瞬间瞪大了双眼:“咬皇兄!”
沉婉纠正道:“是皇上的靴子。”
一样一样,安乐的眉一挑,伸手点了点小白的额头,“没瞧出来啊,胆这么大啊,还会给你主人出气呢!”
“又乱说什么呢,昨天给我们吓坏了,”不说宫里又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就是一只咬了皇上的小狗,定然不会被留下。
沉婉摸着小白的背,“总归不好。”
“再说了,这次是靴子,下次指不定就是衣袍了!”
“它还小,好好教它就是了,不用太担心。”
安乐又摸了一把小白圆鼓鼓的肚皮。
“这是知道皇兄一来它就要被抱走,它是在给自己出气呢!”
“不是,它就是好奇而已,况且我也一直在纵容它。”
说到这个,沉婉又想起昨天它孤零零一个被丢下的场景,叹了口气,“没有在兄弟姐妹身边,还不得自由……”
“真不知道当初留下它是对是错。”
闻言安乐翻了个白眼。
“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什么不得自由,它虽说不在宫外,可你真当外头的狗也很自由呢!”
沉婉眨了眨眼睛想了下……也是哦。
“还有,它的兄弟姐妹前儿都被我送到庄子里了,”安乐昂着脑袋,又哼了一声,“整日里闹得我头疼,最关键的是现在都是戒奶的时候了!还一个个地黏着小宝不放,将我的小宝生生地熬成了老宝!”
沉婉都不晓得小白的兄弟姐妹也都不在了,她瞪大了双眼:“都离开了!”
安乐点了点头。
那……
“小宝没伤心!”
“没有啊,它在家里呼呼大睡呢!”
“好吧。”显然,没了小白的时候小宝也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它根本也就是一只心大的狗。原来小白也不算过得太惨,沉婉心里的低落好似也少了些。
安乐现在想起来还是生气,她气呼呼的,本来小宝也不用生宝宝:“说来说去,都怪安庆侯家那位林春玉养的那只色狗,我不过是与她一道参加个宴会,居然敢趁我不在放纵自己的狗来欺负小宝!”
沉婉惊讶道:“原来不是小宝愿意的!”
安乐哼道:“你只知道杀鱼,也不晓得狗狗**吧!”
沉婉清咳了一声,她抱着小白侧过去了身:“这……”
……
“这个,我不如你见识得多。”
安乐怼了一下沉婉的腰,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害羞什么,你那些话本子可不害羞。”
小白在沉婉的怀里嗷呜了一声,沉婉才不搭理她。
皇兄真的是不惜福啊。
安乐笑得贱兮兮的,她放过了沉婉,继续说道:“小宝当然不是愿意的!”
沉婉也生气地回头道:“那小宝就这么被欺负了!”
“你没有派人惩罚那只色狗!”
窗外,小李与小何正在洒扫庭院,闻言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自家主子。
不说小宝到底是不是自愿的,两只狗**而已,就是公主又能怎么惩罚呢
为了小宝杀了别人的狗又只会交恶,还落下一个不好听的名声。
“当然要惩罚啦,我派人阉了那只狗!”
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拿着扫把的二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骤然觉得身下一凉。
屋里,沉婉也很赞成安乐的做法。
“这个什么林春玉,也可恶!”
“就是!”安乐愤愤道,“我已说了,以后不准她来我府上,但凡我去的地方,也不许她出现!”
“是要这样!”
小宝愿意生小狗是一回事,被迫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还不够解气呢!”安乐说着余光撇到了多宝阁上的芙蓉石熏炉……她又突然想起了先前邀请沉婉去府里做客的事情。
这一日日地待在宫里也没意思,择日不如撞日,她很快就决定今日出去便很好。
安乐很快就换了话题,她拉住了沉婉的手,激动道:“你今日跟我出宫,去我府上玩吧。”
“反正一个人待宫里也没意思。”话题转得如此之快,沉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安乐说着就要起身去跟皇兄说。
沉婉反应过来了忙拉住了安乐:“不行!”
沉婉的力气突然变得好大,安乐甩了下,一时挣不开,只解释道:“怎么不行!皇兄不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