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顾点点头，“她还是头回这么胆大追别人。”
“怎么追人也是帮她问的？”季悄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看着她。
南顾心突的跳：“不是。”
“帮谁？”季悄问。
南顾不知怎么，脑子里突然就想起苏念那句“追人要什么矜持”，她笑了声，直直看着季悄，带着探究：“姐姐，你说话一直这么直接吗？”
“当我没问，”季悄指尖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帮我，”南顾说，“姐姐，昨天我们碰上那家酒吧是同性恋酒吧。”
“嗯，”季悄轻笑了声，“怎么了？”
“你喜欢姑娘吧。”南顾说，这不是个疑问句，是肯定句。
“嗯，我喜欢姑娘，”季悄不可置否，冲她笑笑，一字一顿，“你不是知道吗。”
也是个肯定句。
南顾眨吧了下眼睛，心说感情这还有更直接的，她眼睛一闭，一句话没敢过脑子：“那我想当你能上床的女朋友你知道吧。”
季悄诧异了一瞬，真没想到南顾敢这么直接，中午那会儿还怂着呢。
西池洗完手回来之后苏念就安安静静躺那儿没再说过话，气氛是挺微妙，微妙里还夹杂着苏念憋在心里的羞涩。她今天这一系列动作大概把二十三的脸和胆子都豁上了。
说不害羞是假的，说不害怕也是假的，她挺怕疼一个人，耳洞都没敢打一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狗胆子跑来纹身。
但是不能怂，都到这儿了。
“姐姐，”苏念声调软软的喊她一声，“最近姨妈要来看我。”
西池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抬眼看她。
“你轻点儿捏，”苏念说，“疼。”
不得不说，这声“疼”，成功撩火了，西池深吸了口气，感觉喉间有些发紧：“故意的吧？”
“我没有，”苏念可怜兮兮的看她，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仿佛在说，看，姐姐你看我真挚的眼神，我这么可爱，怎么能故意呢，我肯定不是故意的。
信你就有鬼了，西池啧了一声，感觉得重新认识一下苏念了。
楼下受到自家姐妹刺（激）激（励）的南顾也再接再厉：“姐姐，我没追过人，今天开始追了。”
“追吧，”季悄说，“打算怎么追？”
“跟屁股后边追，”南顾这么说，也就真打算这么做。
第二天南顾来店里和季悄说要预约纹腿根的时候西池站在一边见鬼了似得盯着她看，心说自己真是低估这两只小兔子了，这他妈哪是小兔子，这他妈简直是狐狸精！还是玩儿火的狐狸精！
西池的腹诽南顾当然听不见，预约完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
耳边的手机铃第三次响起，南顾才不情不愿的从梦中醒来。她叹了口气，半眯着眸子回忆着刚才梦里的片段，不由腹诽这通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她们就快亲上了，啧。
南顾摸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苏念，她划下屏幕接通：“干嘛？”
“开门，”那边简短道。
南顾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毛绒拖鞋往门口晃了过去，拉开门。
“昨天又熬夜了？”苏念扫了眼南顾乌黑的眼圈，挑了挑眉稍。
“嗯，”南顾懒懒应声，拉开鞋柜给她找了拖鞋出来。
“我想吃路边摊，”苏念倚在门边，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正好出去溜达一圈，刚更新完，眼睛疼。”
苏念和南顾是同一个网站的签约作者，姐妹花干什么都整整齐齐的，性取向一致，工作一致，租房也都是门对门。
“走吧，”南顾换上鞋，就这么穿着睡衣跟着苏念溜达下楼了。
她们小区门口有夜市，杂七杂八的小吃很多，平常她们熬夜码完字肚子饿就会下楼溜达一圈觅食。
“你这人追的怎么样了姐妹，”南顾偏头看了眼苏念。
“进度条暂且死了，”苏念叹了口气，“小姐姐是真的忙，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总不好老烦人家。”
“是挺忙，”南顾说，她自打那天去约了纹身时间之后也没再去季悄店里打扰，只偶尔给她发条微信刷个存在感，等着季悄晚上闲下来再给人发个语音，听听声就心满意足滚去睡觉了。
“我之前帮你偷偷做了功课，”南顾说，“我家姐姐说西池喜欢胸大屁股翘的。”
苏念膝盖中了一箭，她扯着领口往里喵了一眼，欲哭无泪的看南顾：“姐妹，那我不是没戏了吗？”
南顾脚步一停，转身揪着苏念领口往里瞅了瞅，片刻啧了一声：“姐妹，你这怎么就不长了呢？”
苏念和南顾对视了一眼，感觉情况有些严峻，她从兜里拿出手机，边走边从度娘检索“速效丰胸方法”，结果翻了一圈没找到一条靠谱的，反而搜出来一堆隆胸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