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语:……现在流行无纸化办公了,大经理。
“是这个吧!”泛黄的本子里夹着一张便签,他拿着看了好几眼,“找到了。”
白雨星率先抢过,白家人全都围了上去,只见那张有一指长的便签写着三行字,落款很潦草,看着像是个瓒字。
因为有段时间了,背景上的竹叶颜色旧了,瓒字的比划太多也显得不那么清晰。
但那三条规矩写方正又简略:
1.为保证睡眠,为每位住户发放耳塞入睡。
2.禁止梦游。
3.禁止去角仁村。
“这……”江安语和暮潇也看到了,“这也能叫规矩……?”
第1条和第3条姑且算是吧,第2条禁止梦游是什么鬼。梦游还能禁止呢?
秃头经理点头:“是吧?我看着也觉得奇怪,酒店真的有一段时间在发放耳塞。但是那个人再也没回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江安语、暮潇、刘青就跟解猜谜游戏似的冥思苦想,唯白家人这边的氛围可以说的上的沉闷压抑,也顾不得是不是有外人在场,白雨星问道:
“写这个东西的高人是不是姓白?就叫白瓒?”
秃头经理也想不起了,隐约好像是这两个字吧。
“他走的时候还说什么了?他打算怎么解决你们的事?”
事关白家人,白雨星的急切就很合理了。谁也想不到他们竟是一来就拿到了关键证据。
“没说什么……就说此事不难,他不出三日必归,让我们准备好重金酬谢……走的时候特别自信。”
因为廖经理抱怨了很久,所以他也只记得清这一段。说当时抱了好大的希望,谁成想那么信誓旦旦看着风光体面的男人,竟是个江湖骗子。
暂时问不出别的什么东西了,一行人就先告别了酒店经理回到了白雨星和白陌的房间。标准双人间空间有限,一下子进来8个人显得十分拥挤,谁都没说话。白陌打开了屋内的灯,又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了,才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圆壳怀表,对着白雨星点点头,白雨星便把那张刚得来的白瓒的便签烧了。
暖黄的灯光下,烧出来的黑灰被撒到一枚绑着白带的铜钱上。
白雨星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跟什么人问路。
然后白陌拨弄着金属怀表,细细感应上面的微微波动。
过了很久,才说道:
“白瓒确实来过这里。阴鬼寻人,看来他真的……死了。不然白铜钱怎么会有反应……”
白雨星:“什么方位?”
白陌抬手一指,好像是那边的山脚下。
江安语和暮潇都在等她们一个解释,刘青却已经依着职业习惯开始推理、串联起来:
“你们白家也有人在这里失踪了?所以这里发生失踪谜案已经有2年了,与步行街的悬案作案手法类似,也就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切入口?那个人走的时候说此事不难,却没有回来,想必途中发生了一些难以预料的变故……这个白瓒是你们的什么人?”
既然敞开说,白雨星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床边,旗袍的裙摆也随着二郎腿翘了起来:
“他是白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也是白家的叛徒。”
“白瓒,按辈分算是我和白陌的叔叔,从小便在道术上展现了惊人的天赋,12岁出山便惊才绝艳,颇得族中长辈的器重。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个二三十年他也许会成为白家新一代的领头人。”
“可惜,大抵是心性不佳,经不住诱惑,2年前他偷了白家的一件宝贝,从此杳无音讯。无论是白家的追击令,还是利用欧阳家的追踪术,他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直到前段时间,族长耗费精力卜下一卦,我们才来到这里寻找。”
卜算的两个关键字:白烛。
这是至高机密。
“白陌的金怀表原来是白瓒用过的东西,所以带着她来分辨方位,准确率很高,十有八九他确实已经死在了这里。”
“听那个经理说,白瓒曾向酒店索要一大笔报酬,逃跑的路费可不少。如果顺利的话,他的最佳路线应该是偷渡出国。”
“本来这些不该说与你们知道,谁叫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了白瓒探路在前,我们行动起来也会多一些线索。”
白雨星适时地展现了一个十分友好又真诚的笑容:
“木已成舟,大家只能团结一致,一盘散沙在危机四伏的酒店可是会吃大亏的。”
“只要我们拧成一股麻绳,为民除害伸张正义,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