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么惨的吗,人死了之后怎么还维持着当初被献祭的妖化状态?
是不是她那一刀下晚了,导致水蓝和蛊雕真有一部分融合了。
半晌憋出一句:“那你在地狱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再世为人。”
“……”
水蓝一言难尽的噎了一下,瞪了她一眼,身影越来越稀薄,浅淡的几乎要消失。
“我在一个地方为你留了一点东西,你如果有需要就去取吧。”
江安语感觉手心微痒,似有水流润过,低头一看上面有一行地址。
“哎……”
“等等!”
啥东西啊,你也不说,我怎么知道我需不需要?
再抬头时却是猛的睁眼了,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温馨的小屋里悬挂着绿萝,鼻尖是熏香的香味,播放的轻音乐如水般缓缓流淌。
果然只是梦……
江安语睡的口干舌燥,拿起床头的一杯凉水咕咚咕咚猛灌。
胸前发烫的厉害,她烦躁地扯着睡衣领子往里看,一片光滑的锁骨上只有常年佩戴的护身符红布包,其余再无赘物,皮肤也无甚异常。
她看了又看,想了想,脖子伸的老长:
“嘿!难道老子的胸二次发育了?”
……
京华路派出所左临新科商品房住宅区,右靠有名的黄果树商圈,往后走两条街还有岷江大学城,算是个繁华地段。
这里每天人来人往,无论早上晚上来报案或者寻求帮助的人能把门槛踏破。因为使用频繁,所里很多设施都有些老旧了,从外面看,是一座急需翻新的老房子。
人多的地方,维系治安自然是重中之重,所里人手一直不太够,大案要案不断,一个人都要掰成两半来使。
派出所内,办公桌上文件和照片成堆,打印机不停的在运转,老领导的讲话声和便衣打电话的声音混在一起,整一个忙碌。
刘青是一位刚转正的新警察,此刻人中上正用鼻子夹着一支笔,仰躺在座椅上愁眉苦脸。
他在发愁,手里的一个步行街的小case迟迟结不了案。
倒不是他办事能力差,经过6个月24h随叫随到东奔西跑朝不果腹夕不能寐的操练,刘青已经是一位相当合格的人民警察。
就是这个案子……怎么说呢。
起因是电路故障引起的步行街大面积停电,有一位大三的女学生在这次故障中受伤,脖子手脚间均有勒痕,腹部有尖锐刀伤……和咬伤?
歹徒凶手身份不明,凶器不明。
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团伙作案。
步行街这种遍地是监控的地方,愣是没有拍到任何相关画面。
繁华大都市,双双眼睛都盯着的热闹街道,又不是人跑了就不好找的哪个乡村山卡卡。
怎么会就一点线索没留下呢?
这个监控坏的更奇怪,如果是绑匪提前破坏,也说的过去,但是雪花状的收讯不像是人为,更像是系统故障。
那么好了,犯罪嫌疑人没抓到又没有什么方向,只能暂且列为悬案了。可是从事发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报案,有很多人在步行街停电那一晚失踪了。
其中有妇女也有小孩,有中年男人也有老人……
这可真是到了离谱的地步。
难道绑匪是无差别作案,逮着人就绑,逮着人就抓?
叮零零电话响个不停,不一会儿接线员过来了,手里拿着两张失踪人口案件登记表:
“又有人报警了,家里十九岁的女儿失踪了,好像跟昨天报警失踪的那个还是男女朋友关系,一个叫朱仙仙,一个叫邹文帅,两人最近一次与朋友联系还是在步行街那一晚,朋友圈里晒了登上摩天轮的照片,还回复了留言,截止今天已经有5天零11个小时。”
“怎么又是步行街。”隔壁的同事也略有耳闻,凑过头来看登记表上的两张1寸照片,“这个停电的步行街很邪门啊,好好的大活人难道还能人间蒸发不成?多少年都没见过这种大型人口拐卖失踪案了?”
带刘青的老警察师傅托腮思考:“嗯……感觉可以把案子转给那个部门了。”
“那个?”
“哪个?”
“那个。”
“哪个?”
“你俩唱双簧呢?”老警察因为经常出外勤,风餐露宿,脸上的纹又多又深,说起话来也稳重许多,“我们有外聘顾问的,白家的人,案子转过去吧。”
刘青的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是吧,不是吧?2202了,咱可不兴迷信啊?
“要不……我再找受害人和目击证人补充一下笔录,没准能找到蛛丝马迹,有纰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