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荫奇怪:“这是个荒村吧?怪不得这么阴森,也许那些是没人管教的野孩子呢。”
话音未落,蓝衣服就一惊一乍得冲着远处大喊道:“小偷!在那!我看到了!他在那!”
她上前引路,手脚并用的比划:“就是那个,那个抢包的偷孩!我看见他进了那个棕红色的小门!就是那家房子!”
五人跟着她来到了一座木篱笆的宅屋前,门前挂着灰扑扑的手工风铃,铝锈的金属已经不会响了,院子里堆着一些木头玩具,从剥落的漆依稀能看出几分当年热闹的模样。
蓝衣服开始敲门:“你好?!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出来个人吧?!”
没一会儿,里面的木屋有了动静,走出来一个穿着褪色花衣衫的大妈,她额头微有细汗,一看门外是几个穿着亮眼的年轻女人,满脸都写着厌恶。
只开了半扇小门:“干什么,什么事?”
“大妈!你们家是不是有一个这么高的孩子?”郑火火急切的问道,“大概七八岁吧,他抢了我的包,赶紧还给我。”
“没见过!不知道!”
中年妇女听完狠狠的撞上院门,转身就要回屋,急得郑火火上前踹了几脚,将小木门踹得嘎吱响。
“我们明明看见那偷孩进了你的院子!别想抵赖!除非你让我们进去看看,否则就是包庇!小小年纪不学好偷人东西,一点教养也没有,长大还得了!”
她刚骂完,中年妇女又把小门猛地推开了,吓了郑火火一跳,但见对方长得虎背熊腰,膀粗腿圆,郑火火有些哑火。
转念一想她们六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吗?
顿时叫的更凶了:“贼!你们一家都是贼!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赶紧把我的包还给我,不然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撸开袖子就干,往门里挤,要进屋去找。
大妈一时不察,被几个人推搡着退了几步,蓝衣服和郑火火一马当先钻进去了。
江安语跨进木门,感觉这屋有点奇怪,往那黑洞洞的窗户看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叫住她们时,蓝衣服已经撞开木屋的门冲了进去,随后两人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鬼哭狼嚎得逃了回来。
蓝衣服直接扑到了江安语的身上,把她抱得死紧:“啊——鬼!啊!有鬼啊!”
这时大妈也从厨房抄了两根又粗又长的擀面杖,哐哐乱甩叫她们滚出去。
郑火火、华荫还有戴粉蝴蝶结的女孩胳膊上背上都挨了好几下,被激起了火气,顿时扯头发挠脖子踩脚战作一团。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熊壮士身上挂了三个大的挂件。
蓝衣服吓得直往江安语怀里钻,王娉婷也害怕得躲到了江安语身后,以至于她前后为难寸步不进。江安语正发愁要怎么劝呢,可能是她们这边动静太大,把娃娃村的村长给引来了。
村长是个上了年纪的秃老头,穿着背心短裤大拖鞋,滴哩哩叫了半天才大概明白他在骂她们,不在沙滩上搞电视,跑来欺负他们农村人。
“到底谁不讲道理,郑火火的包被这个大妈的儿子抢了,我们才跟她理论的,你不要包庇自己村人,带我们找一圈立马水落石出!”
蓝衣服从江安语怀里突然冒头,焦急地说:“可是那屋里有鬼啊!就是那个大堂大堂一个一个绿的……绿的鬼!”
华荫皱眉:“什么鬼啊?青天白日的也能有鬼?”
王娉婷安慰蓝衣服不要着急慢慢说,蓝衣服咽了一口口水,抓着江安语的袖子心有余悸:
“就是……就是躺在那里……好像是僵尸!是僵尸吧?郑火火也看到了!僵尸鬼!”
郑火火从剧烈运动的余波中恍然回神,不确定的说:“是……尸体吗,像是长着什么草?绿的。”猛地一看真的吓死人!
村长听了她们的争辩也不发表意见,反而非常淡定地转头安抚了中年妇女好一会儿,才跟她们说:
“你们不懂不要乱说话,那是婉娘的男人,胡说八道什么尸体鬼的,再在我们村瞎说我可也保不住你们,就算是你们节目组加钱也不行。”
“你们想进屋看就看一下,别乱碰东西,看完赶紧出来。什么包不包的,人家说了没有就没有。”
人在屋檐下,郑火火也只得先接受了村长的调停,只是她不敢打头,疯狂地跟华荫使眼色。华荫为难,又拽上了粉蝴蝶结,你来我去,最后还是由江安语走在了最前面。
跨过老式的木门槛,甫一进厅就看到一口大黑棺,黑棺没有盖,里面睡着个男人,皮肤干扁发绿嘴里还含着植物的叶子,像是从内里扎了根,与蓝衣服说的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