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堆堆朝他笑,叫他父王,而他也点头应下之后,他心中才真正有了为人父的踏实和责任感。
二皇子把手中的翡翠佛珠戴在了堆堆的手腕上。
“这是父王给你的见面礼,在佛祖面前开过光的,愿它保佑你今后一生顺遂平安,无病无灾。”
又对着鞠月和楼不弃拱了拱手,行了一个俗家男子的礼节。
不再是双手合十的僧侣的礼仪。
“楼世子鞠娘娘,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我久居佛寺,我的皇子府荒废多年,恐怕暂时还不好把堆堆接回去住。”
“我看她跟鞠娘娘感情挺好,能不能让堆堆暂时还跟你们住一段时间?最多一个月,不,最多半个月我就来接她回去。”
他的皇子府许久没有修缮过,况且也没有合适给小女孩住的绣楼,还要吩咐人加紧布置。
确实也暂时照顾不了堆堆。
让堆堆暂时还跟在鞠月身边,他也是放心的。
楼不弃和鞠月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二皇子又看向了堆堆,伸手想去抚一抚她的发顶。
伸手出去才蓦然意识到对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是他印象中还不到他腰身高的小女孩。
再摸她的头就不太合适。
轻笑一下,想把手收回去。
堆堆却伸手捉住,把二皇子的手放在了自己头顶上,还拿脑袋轻轻的蹭了蹭。
“没关系的,父王,摸摸头可以的。”
“呜——”
旁边鞠月的眼泪又轻易被勾了出来,回身扑到了楼不弃怀里哭。
不怪她,只怪这个画面太好哭了。
楼不弃:“…!?”
刚刚自己说过什么来着?
再让她回来哭他就是狗……
算了,还是不当狗了。
怎么可以和大皇子大皇子妃同一个物种呢?
算了算了。
此时此刻的大皇子妃和大皇子一样,心里满是刺骨的气愤和无奈无力。
想打,打不过楼不弃。
想骂,无论情理法,哪一样都不在她们这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大摇大摆离开,留一个遍地狼藉,犹如打过仗一般的院子给他们。
大皇子妃呜嘤一声,想要扑进大皇子怀里寻找温暖。
“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欺负宝宝!夫君……”
但这一次,大皇子妃无比熟悉的、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那个怀抱,冷冷的拒绝了她!
大皇子浑身冷肃,如同一尊长了尖刺的冰雕。
伸出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阻挡住了大皇子妃的靠近。
手上的疼痛让大皇子无比烦躁,脑海里更是一遍一遍重复鞠月临走时窜到他面前说的那句话。
“知道什么是最宝贵的吗?当然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大皇子冷冰冰的看着娇妻脸上的失落。
这失落更加印证着鞠月说的话。
得不到和已失去吗?
那对于妻子来说,二皇子算不算那个已失去?!
在妻子的心目中,彻底放下执念的二皇子是不是变成了那个最珍贵的人了呢?!
猜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迅速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尤其是大皇子这种本身性格就很极端的人,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大皇子眼底充血,直勾勾盯着大皇子妃,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程宝宝,你老实告诉我,轩辕东霄为什么要收养裕儿?”
“你们是不是一直都藕断丝连?轩辕裕……”
他紧紧盯着大皇子妃的表情,错着牙齿,字字带血。
大皇子妃但凡回答错一个字,他就要立刻把大皇子妃撕咬成碎片:
“轩辕裕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第64章 论应急,肃王府最强
大皇子妃心跳剧烈,白着脸,摆手:“夫君你怎么能这么想宝宝?”
“那段时间,我们可是天天、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呀!”
“宝宝从来没有背着你去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夫君你醒醒,你这样子宝宝好害怕。”
大皇子想了一想,确实,那个时候他们俩如胶似漆,从早到晚都在一起。
而且算算妻子的怀孕时间,二皇子那时候已经离开京城,远赴少林寺了。
轩辕裕的确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这样一想,眼底的冰霜总算是消散了。
肯让人替他医治手腕了。
只是阴冷和怀疑的目光却时不时的扫过大皇子妃,让她心头颤抖不已。
大皇子院里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清虚观。
若是平时,消息还不会传得那么快。
可这是在清虚观里。
大家一户一个院子,住的多密集啊,只隔着一堵墙,稍微咳嗽大点声隔壁都能听到。
更别说那么大的动静。
所有人化身瓜田里的猹,吃瓜都吃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