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采薇看他把水桶里的水倒进脚盆里,看他这一连贯的动作,仿佛又回到了他还住在村里的时候。
那时候他每天也是这样打水的吧,真是遗憾没有真正看过他的生活,她那时候对他没有这么多的耐心,可她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好想近距离观察他的农家生活是怎么过的,她想知道他的往事。
崔鸿雪在床边坐下,将脚盆摆在面前,抬头看了陶采薇一眼:“你先洗洗?”
陶采薇忽然有些害怕了,今天的活动量可不小,她怕自己的鞋一脱,会有味道飘出来。
她对崔波,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
没有安青在,她也不习惯别人照顾自己,尤其是崔波,啊啊啊好害羞。
崔鸿雪起身将她拉到床边坐下,把她的腿抬到自己腿上。
“笨蛋,安青不在连鞋也不会脱了。”
他的头发拂到她腿上,脸凑得离她的脚近极了。
她不自觉地把腿往后缩了缩,又被崔鸿雪一把把住。
“咱们去溪川的路上,我还得伺候你一路呢,这就不习惯了?”
他这个男仆,可是身心灵全包式的伺候。
啵的一声,早上被他要求换上的毡靴被拔了下来,捂了一天的臭脚丫子在他的腿上枝丫乱舞。
她好像嗅到了些味道,脸都红了。
那崔波还面无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脸还凑得进极了,他又将她另一只脚从毡靴里拔出来,啵的一声。
他先是伸手往水盆里探了探温度,见正好合适,才将她的两只脚丫子往水里放。
陶采薇想让他走,她想自己洗,这人偏偏不走,将她脚放进水盆里还不算,直接埋头给她搓洗起来。
陶采薇看到他头顶上的发带,一晃一晃的,在水盆边缘上蹭来蹭去。
这双手还是她白天刚咬过的。
他捧起她的脚,掰开她的每一根圆滚滚的脚趾缝,仔细地、认真地洗着。
洗好后用毛巾包裹起来,又放在自己的腿上。
陶采薇道:“你洗得倒是干净。”
“可不是嘛。”他抱起一只脚来闻了闻,“现在已经是香的了。”
陶采薇哼了一声道:“那你的意思是刚才是臭的?”
崔鸿雪抿嘴笑着:“我可没说。”他可不能承认自己刚才屏住呼吸了。
他始终埋着头,没看她,只看她的脚,她不想被他看她的脚,脚是全身上下最臭的地方了。
可崔鸿雪仔仔细细擦干净了她的每一颗脚趾缝,最后捧起来亲吻了一下她肉嘟嘟的大拇指,他真的忍不住,这小脚丫子长得太可爱了。
陶采薇一吃惊,连忙收回脚:“脚多臭啊,你还亲。”
崔鸿雪将她脚放到床上:“不臭。”
陶采薇道:“就臭嘛。”
崔鸿雪趴到床上去亲她:“脚不臭,屁股才臭呢。”
陶采薇腾的一下红了脸颊,想起了之前让崔波帮她收拾的那条裤衩子。
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伸手搂着他脖子,脸埋进他颈窝里,整颗头都陷入红红热热的状态里,像蚊子一般的嘤咛声传进他耳朵里:“你是不是闻到什么了。”
“没有。”
他支起身子又去亲她。
“可你刚刚亲了我的脚,你又来亲我的嘴。”
崔鸿雪不理她,继续埋头亲着她水嘟嘟的唇。
他不光亲了她的脚要来亲她的唇,他亲了她的屁股也得来亲她的唇。
亲着亲着,陶采薇可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她的手往他身上探去,崔鸿雪只是怔了那么一瞬,并未阻止,随后只是亲得更加用力了。
严格来说,陶采薇这次也没有认知完全,每次当她摸到时,崔鸿雪已经是全力状态的崔鸿雪了,所以那其中产生的与陶金银之间的差距,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是人的差距。
陶采薇好不容易从崔波嘴底下逃出来喘口气时,她瞪大了眼睛问了一句:“天生就长这样吗?”
那岂不是……好奇怪的,每天走路的时候不会支来支去的吗?可是她平常见到的男子,也不是这样的啊,肚子下面是平的嘛。噢她爹肚子是鼓的,是不是肚子鼓起来就看不见了,崔波这么瘦,腰又那么细,肯定很明显的。
崔鸿雪靠在她耳边轻轻歇了歇,好让自己稍微缓和一点,便哑着嗓子耐心解释道:“不是一直都这样的。”
“哦!”陶采薇恍然大悟,又问道:“那什么时候变回正常样子。”
崔波不理她,又埋头亲吻她,一如既往的,总是像一头夯吃夯吃埋头干活的老黄牛。
他们隔壁的房间住着蒋青妍和祁凌雪,这两个人也不太容易睡着。
祁凌雪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思想状态已经超越她们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