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夫这是行了什么大运?
那他们这些是不是也有可能了?
都想找明大夫取取经,只是西岭这个煞星在,也只是想想了。
直到出了晋王府大门,坐到了马车上掀帘看着外面,明大夫看着经过的行人和车马,不过三个月却恍如隔世。
他再不想被关在晋王府里不得出了,所以,一路上他都反复记背着西岭交代的那些,不敢错漏一点儿。
到了燕府,他不敢多瞅多看,只管跟着西岭往里走。
等被领到七爷的外书房,听西岭和他说案后坐的是七爷后,要不是西岭拽住他,明大夫腿软地差点栽那里。
不止他,府里这些跟着晋王车驾过来的,都没见过七爷,就连那几个属官也一样。
等到了河西,晋王连府里都没进就给他们圈在里头,这帮人就知道晋王不想人识得他的真容,更不想他不在府里的事被传出去。
后来府里这些背后都说,哪个要见到晋王了,那他死期也到了。
不知不觉中,这个想法就在府里人心里扎根了,这不一见到晋王,那些说法一下就冒出来了,全忘了他是过来给七爷外头娶的夫人做孕期守护的大夫的,见七爷是早晚的事儿。
明大夫战战兢兢地给七爷行了礼。
见明大夫年纪不像有三十,还是这样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七爷不大放心。
“给有孕的妇人看过诊么?孕期会出现的情形,你都有把握应对么?”
明大夫大气儿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回道,“不瞒七爷,小的家里母亲就是专看女科的,跟着也上手治了不少女科病患,于女科上头还算擅长。”
这倒不错,七爷点头,“女科外的呢?也通么?”
明大夫有一说一道,“小的什么都能看一些,也说不上通,只这么些年出诊没出过差池。”
“怎么没见你在太医署出头?”
明大夫耿直道,“那是因着我没给太医令送好处,他就不给我排值。”
七爷忽就笑了,跟西岭道,“夫人就喜欢耿直老实人,正合适了。”
西岭凑趣道,“有夫人带着,咱府里都不见偷奸耍滑的事呢!”
明大夫悄悄抹了把汗,这就成了吧?
七爷再瞧明大夫的眼神就和缓了许多。
“妇人有孕行不得房么?”
明大夫没想到七爷会问他这个,在他想来,七爷这样的身边还能缺了女人?这位有孕了,还有别个伺候,怎么还用关心有孕的妇人行不行得房?
还是西岭搁边上推了他一把,明大夫才知道回话。
“头三个月要坐稳了胎,万不可行房。
三个月后,到临产前两个月,只要小心注意些,倒是不妨事。”‘
“要注意些什么,你和我说说。”
七爷朝西岭道,“你去门口等着。”
西岭也不敢听啊,一声没吭就跑书房门外站着去了。
明大夫压下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一条条细细给孕期房事要注意的事项说了。
见七爷听得认真,是真的很着紧。
这样的七爷太出人意料,也让人少了惧怕。
明大夫渐渐大了胆子,又给家里母亲留下来那些不外传的家底说了,可说是倾囊相授了。
记好了,七爷脸上更舒缓了,“明大夫留下吧。”
他又喊进来西岭,“夫人回去没?”
西岭回道,“我问了来吉,夫人才回去了。”
七爷打案后走出来,“明大夫去见下夫人。”负手大步往外去了。
西岭拉了下明大夫,两人快步跟上。
前院出来没几步,就进了松风院。
来燕府这会儿,明大夫脑子都不够转了,事事都和他想的不一样。
七爷亲自过问大夫妇人孕期的事项,又格外关心孕期行不行得房,这已够人惊诧不好消化了。
这会儿看到那位有孕的夫人竟住在后院七爷的正房院子里,院里伺候的竟好似都是那夫人的婢女。
这位夫人究竟什么来头?
见七爷进来,婢女忙禀道,“夫人在书房里。”
就有东边屋外守着的婢女进去,跟着一位着轻便胡服极其美貌的女子走了出来。
这样的美人宫里也少见,明大夫心里已确定,这位就是那位夫人。
就见七爷两步迎上去,“才忙回来,怎么又进了书房,你这会儿不能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