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兴花庄+番外(98)

第二天的工作时间一到,合作伙伴早早等在办公室。“昨天的条件摆明是不相信咱们的能力,”红发姐姐心直口快,看向昨天两边坐着双方的桌子:“我爸...”

“听着,”院长用尽毕生所学冒出两个汉语发音,“I+understand+the+situation+you+and+your+girlfriend+are+in+right+now.”

红发帅姐低头,沉默不语。

“家里的事情,”再开口声音时声音小到难以分辨。确实,家里的事情只能自己解决,父亲的责骂声又像麻绳一样勒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窒息的感觉丝毫不亚于让她离开爱人。

“不可能。”父亲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时间会证明自己和爱人的关系足够换来一份理解和祝福,她在心里这么想着安慰自己,跪在大理石地板上依旧冷静地坚持着。

父亲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拿起烟灰缸就往她肩膀上砸:“你!你...真得是要气死我!”血渗出来,只是在她那件酒红色的衬衫上不显罢了。“我不可能和她分开。”她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你妈要是知道...”又来了。“别提我妈!”她突然格外激动,惹得父亲更为恼怒:“还知道不提你妈!你去世的妈脸都被你丢尽了!”眼见着他越说越过分,被红发遮住的脖颈处青筋暴起。

“她如果还活着...如果不是你...她会理解我...”无数烫嘴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咽又咽不下去,噎得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涌,暗暗且无声的哭泣,让她彻底死了心。

父亲又不解气地骂了她几句,提走那只有了裂痕的烟灰缸去厨房拿酒。“滚!滚回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既然话都已经说绝了,她也能做绝。狠心咬着牙地答应下来,又往桌上丢下一张卡:“密码是我生日...你能想起来,就用吧。”

她出生晚,父亲为了让她早上一年学,擅自让去办理户口的人改了出生日期。她到现在还记得父亲那一脸因为母亲难产去世的悲痛和对自己的无所谓,“随便报一个吧。”父亲终日思念母亲,在每个人眼里他是村里最好的男人,可在她眼里,父亲...可能根本配不上这个称呼。

“再也别回来!”女儿走后,他把喝进去的酒全部吐出来,洗干净脸,弄好因为生气而有些凌乱的发型,来到家里常年上锁的房间。

正中央的不到半人高的实木桌子供着爱人的遗像,与其说是遗像,不如说是她最爱的妻子,最美的一张照片。桌腿下面有一张磨得掉色的毯子。他把毯子熟练地拉出来,整理好衣服慢慢坐下“淑良,”语气一下子变得温和。

“今天女儿过来...”他笑了笑,把玩起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打了她。”声音里带着伤怀,目光中充满过往,鼻尖一酸是自责和愧疚。

“我是不是做错了啊...”当年他和他的爱人,不也是她扛着家里人天大的压力,偷出户口本领的证。

红本本就放在照片的左边,他捏了捏鼻子:“你再帮我这最后一次,好不好?”

没人回答他。

“我错了。”他想明白,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讲。自从爱人因为难产去世,他就把全部心思放在事业和悲痛上,每次看到这个和自己神似的女儿,他总会心痛,总想着逃避。

“当初嫁给我...你是不是现在觉得自己也选错了...”淑良如果看到自己和她拼命生下的女儿相处成这个样子,一定会骂自己吧。

“Hello!”庄子苑推门进来,眉毛挑衅一般向上一挑,打断了这段老电影中都很少出现的情节。

“庄女士,”合作伙伴打心底里不爽,嘴上的称呼也从“院长”变成了普通的“女士”,“庄院长。”红发姐姐也和她打招呼,但明显热情许多。

好好的协商,在两个人之间眼见就要演化成暴力冲突。

主要还是怪这个英国老外。非但不对自己的方式方法加以了解,还妄图用自己的一套理论指手画脚。“这是我最终的条件,”庄子苑想到自己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可能有持枪证,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行不行,都已经是这个样子。”

“Yes+or+not%2CIt's+already+like+this.”

很明显这句话镇住了对方,让他开始从新思考起来。长久的沉默之后,对方突然表现出面带奸诈、一脸贱笑的样子:“OK.”

接着拿起笔在两份相同的合同上洋洋洒洒写上几个火星符咒,装袋、密封,动作一气呵成。

“合作愉快。”庄子苑心里有点小窃喜,看看时间,刚刚好,本以为得找个紧急借口脱身约会,这下好了,还可以剩下一个小时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象征性地握过手之后红发姐姐带着心事向她说明了一些后续视察工作,大概用不了太久,今天晚上就可以考虑订机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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