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轻笑一声,“沈家还真是没脑子,之前有沈云栀这个摇钱树在不好好珍惜,偏要将那废物沈云初当成宝贝。
现在将人给赶了出去,又要出来找?”
“公子,我们听说的不是这样,说是沈云初和沈夫人被毁容了,不知怎的就一口咬定是沈云栀下的毒。
他们现在想要找到沈公子,是为了要解药。”
男子将刚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祁渊冷笑一声。
“沈家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走,出去会会。”
祁渊一抬手,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人就出去了。
赵兰芝看着祁家偌大的大门,心头忍不住感叹,真是有钱啊!
昨天她就被老爷狠狠说了一通,之前就让她忍着,结果直接就将沈云栀给赶了出去。
六十万两的银子都已经收下了,一旦魏家来要人,沈云栀不在,他们也就只能将银子还回去。
其实她现在心里也有点后悔,那么多银子就这么没了,说不准今天将人带回去好好哄哄还能行。
反正沈云栀一向心软。
当祁渊走到府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了沈家的人,不过赵兰芝和沈云初都都将脸遮住了,也看不见究竟是什么模样。
“怎么?你们沈家来要人,结果一个个将脸挡住算是怎么回事?没脸见人?”
祁渊开口一句话直接打了赵兰芝二人的脸。
他们现在的确没脸见人。
沈家家仆看着眼前的夫人和小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天就已经够丢人了,今天更丢人。
早知如此,干嘛将人给赶出去?
“祁少东家,云栀是不是在你们府上?”赵兰芝问道。
“在不在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祁渊故作诧异,“昨天我不是听说你们和沈云栀已经恩断义绝了吗?”
沈云初一听这话就更加肯定沈云栀一定在这里,否则祁渊怎么可能了解得如此清楚?
“祁公子,昨天事发突然,冲动之下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们今天来找姐姐也是希望她能跟我们回去,就算她给我下了毒,但终究都是一家人。
离开了家族,她一个姑娘家在皇城如何立足?”
沈云初低着头,声音里染着委屈,明明中毒已经很委屈,但还在一心为了沈云栀担心。
祁渊打量着眼前的沈云初,即便看不清面容,但就通过这神态和语气就能猜到她是什么模样。
想想沈云栀那一心为沈家付出,所有的苦水都往肚子里咽,再看着这个看似为其着想,实则根本实在控诉的沈云初,心头忍不住叹息。
难怪沈云栀被欺负。
老实人活该被欺负?他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口口声声说她给你下毒,你有证据吗?
昨天顺天府不是调查过了,她给你下毒的证据你说不出来,但是你给她下毒的证据倒是全都找出来了。
沈云初,你倒真是有点能耐啊,怎么能舔着一张脸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来?”
祁渊拍了拍手,“人人都说我家开地下钱庄的,说我们手段多不要脸,但是和你比起来,我们祁家算什么啊?”
“你们都给我好好听听,学着点!”
“是,公子!”
祁家众人语声洪亮地应了一声。
沈云初涨红了脸:“……”
她从来就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祁渊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所有的事情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羞辱她更是半点不给面子。
“祁少东家,我们今天是来见沈云栀的,你不如就先让我们见见她吧。
不论如何,这都是我们沈家的事,让我们与她好好说。”赵兰芝亦是开了口。
沈文涛虽然是四品,但是面对祁家,也没有十足的底气。
毕竟,祁家手段通天,与很多官员之间都有接触,一旦得罪了,对方明面上不用做什么,但暗地里的手段足以让他们吃苦头。
“不都说了断绝关系了,怎么还和你们沈家有关系?”
祁渊的视线在沈云初和赵兰芝之间打量。
“我就说你们才是亲母女,这脸皮真是一脉相承,人家都表明了要和你们撇清干系,免得沾了你们的光,怎么还赖上了呢?”
“这一点小事就能直接赖上一辈子,高利贷都比不上你们啊。”
祁家众人听见自家少东家的奚落也不免好笑,少东家本来就毒舌,不过沈家做的事也的确过分。
就连他们都看不下去了。
这得是多不要脸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倒打一耙还真是一点不在乎他人的看法,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赵兰芝被气得险些梗过去。
“祁少东家,你不是想娶云栀吗?我将云栀拉扯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