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憋不住也得给我憋,否则这四十万两的损失就你来赔!”
宋闻璟怒不可遏,四十万两就连他的心都在滴血,现在好歹还有一丝希望,要是去了茅房,那还比什么?
“傅侯,听闻沈云栀是你的表妹,不知她爹娘现在何处?”
帝琼华望向傅砚辞,眉眼间透着好奇,如今人人只知道沈云栀是傅砚辞的表妹,但对其父母的情况全然不知。
察觉到话语中的试探之意,傅砚辞云淡风轻地品了一口茶。
“逍遥楼的茶水不错,公主可尝过?”
见傅砚辞主动关心自己,帝琼华心头一喜,便拿起了一旁的茶盏,“我倒是并未喝过,既然傅侯说好,一定是极好的。”
她虽然笑盈盈地称赞,心头却满是不屑,外边的茶水怎么能比得上皇宫?
在她看来,这些比拼都是笑话,她在宫里天天吃御厨做的饭菜,眼前这两个都不是真正的御厨,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又能如何?
只不过,随着她喝了一口茶,那清冽的香味从唇间传来,沁人心脾,脸上闪过一抹愕然。
怎么会这么好喝?
傅砚辞倒是并未理会帝琼华的反应,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不远处的沈云栀身上,见沈云初悄悄地走到了其身边,俊眉不自觉地拧起。
“沈云栀,你该不会做着嫁给傅侯的美梦吧?以为傅侯看在亲戚的面上护着你几次就了不起了?
你也不想想你不过是个表妹,等傅侯真的娶了夫人,还有你什么事?到时候别死乞白赖地还被人给赶出来丢人现眼。
瞧瞧,傅侯和琼华公主在一起多般配啊,你一个被退了婚的女人,趁早断了这门心思吧。”
沈云初紧盯着沈云栀,语声尽显不屑。
想着这段时间因为有傅侯撑腰,沈云栀接二连三地欺负她,心里的这一股怨气便无法消散,不过转念一想,只要琼华公主出手,沈云栀的悲惨日子在后头,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到时候,没了侯府做靠山,她成了宋夫人,想要弄死沈云栀还不像是捏死一只蚂蚱那么简单?
沈云栀平日里听见这种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此刻倒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傅砚辞。
只见男子气质矜贵,静坐在椅子上,清隽无双的面容覆着淡淡的寒霜,一如既往的清冷卓绝。
明明浑身透着禁欲的气息,高不可攀,却偏偏让人想要攀一攀这高峰,不可控制的让人想要见一见这冰山融化之后又会是何等模样……
琼华公主的容色也很出众,自小生在皇宫,培养出的华贵气质自然不必多言。
不同于往日的骄纵蛮横,目中无人,此刻的她脸上满是笑容,是十分罕见的温柔乖巧。
沈云栀见过帝琼华的针锋相对、气急败坏,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温柔以待的模样。
莫名的……心里有点堵。
沈云初见她默不作声,觉得她就是看穿了沈云栀的心思,心中更是得意。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处处都比不上琼华公主,侯爷不可能永远做你的靠山,你要是有点脑子就趁早放弃这打算,否则到时候怕是连命都得保不住!”
沈云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轻嘲道:“对付你这样的货色还需要侯爷亲自出马?我一个人就足矣。”
“没有傅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算什么东西,怕是在皇城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还敢嘴硬?
你可是被退婚的,之前和宋闻璟在一起这么多年,谁知道你干不干净?说不定早就已经脏了,还装什么?”
沈云初名声已经毁了,整个皇城都知道她不干净了,最可恶的是在这些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还要拉沈云栀来做对比,仿佛她肮脏不堪,沈云栀就冰清玉洁我,简直是笑话!
“照你这意思,你是希望我和宋闻璟发生过什么?”
沈云栀柳眉微挑,倒是觉得这女人的想法真是奇怪,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怕是希望他全身心都是自己的,为了拉她下水,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沈云初脸色铁青,“你就算是现在想和闻璟哥哥之间有什么关系也不可能!”
瞧着女子愤怒的模样,沈云栀脑海忽然浮现了一个念头,随之看向她的目光也透着几分怜悯和高高在上。
“我和宋闻璟这些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他不想,而是我不想,你知道以前我拒绝的时候,宋闻璟说了什么吗?”
沈云初莫名地有些不安,“什么?”
“他说我这么好,值得最好的,他不能伤害我,一定要好好保护我,所以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至于你……”
沈云栀淡淡的瞥了一眼沈云初,饶有深意的笑容究竟是什么含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