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们的爱情故事。”
温以棉立刻坐端正,爷爷来真的啊!
“那我可就要胡编……不是,好好与您讲一讲了。”温以棉努力回忆在平板上编辑的内容,“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被人围困束手无策时李昀商出现在路灯底下,他唰唰两下把四个坏人打趴在地,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还很关心地问我有没有事。”
“唰唰两下打倒四个人。”爷爷端起咖啡杯,严肃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笑容,被咖啡杯遮挡住。
温以棉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能打的人!”
“后来呢?”
“后来我就爱上他了,对他展开锲而不舍的追求。他说他不喜欢男人,所以我换上女装跟他约会,被他识破后他却搂着我的腰说,‘你很特别,我喜欢上你了’,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
爷爷右手拍在左手上,“他还有这样一面。”
温以棉时不时抬头,小心观察爷爷的表情,没有方才那么严肃了,他默默松了口气。
“爷爷您不知道,李昀商这个人看着高冷,整天板着个脸,心理年龄很小的。我们在一起之后他非常黏我,像个小孩子一样赶都赶不走。”
“你们那么相爱,你为什么要逃婚?听说你回门的时候也逃走了。”
温以棉心里咯噔一下,爷爷的表情又变了,那种被人嫌弃的感觉扑面而来,糟了个糕,他还是被讨厌了。
“不是逃婚!”他快速否决,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完美的理由,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不假思索说了出来,“是这样的,之前都是我追他,结婚前一天我跟他说想让他追我一次。爷爷,这其实是我和他之间的小情.趣。”
“回门那次呢?”
温以棉张了张嘴,现编理由太痛苦了,万一圆不回来就完蛋了。
“其实是……”他坐立不安,手心的汗疯狂往裤子上蹭,“昀商他平时很忙,我想让他放个假,所以我假装逃走让他来抓我,实际上我没有逃,假借逃走一起度了个假。”
“你还真为他考虑。”
爷爷表情晦暗不明,温以棉抬头看了眼立马低下头,这么拙劣的演技和说辞一定被爷爷看穿了。
他身体发颤两耳通红,血液似乎要从左耳的那颗小痣上滴下来。他真的不想撒谎,但是不撒谎他也要完蛋。
爷爷从椅子上走过来,他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加明显了,要不跟爷爷认个错,没准儿爷爷喜欢诚实的孩子。
“爷……”刚张嘴,他的怀里多了五个红包,抬起头看向头顶的老者,只见爷爷慈祥地笑着。
“你们的婚礼我去过了,走得匆忙你应该没看到我,这五张卡是我补给你的见面礼和结婚红包。收好了,要是敢对昀商不好,我会向你们贾家加倍讨回。”
温以棉不知所措,道谢都忘记了。还是爷爷在他头顶抚摸了两下他才缓过神,爷爷居然没有怪罪他。
“染个绿头发,昀商的主意吧?”爷爷问。
温以棉想吐槽李昀商的品味,但是不行,好不容易让爷爷对他的态度好了点,爷爷明显是喜爱李昀商所以对他爱屋及乌,不能触了他的逆鳞。
“他喜欢这个颜色,还说我染着很好看,爷爷您觉得好看吗?”
爷爷摇头晃脑的动作又像点头又像摇头,“我不懂你们年轻人,你们喜欢最重要。”
“谢谢爷爷的红包。”温以棉举着五张红包。
“嗯,你去找昀商吧,你在我这里耗了这么久,他该想念你了。”
温以棉脖子上起了鸡皮疙瘩,他无法想象李昀商想念他,画面太恐怖了。
揣着五张红包大摇大摆走在公司里,从今天开始他也是有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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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不对,每个人的爱好都值得被尊重!”
温以棉或多或少听了几句唐梧女士对李昀商的责怪,难怪李昀商是这种性格,难怪爷爷说他孤僻,换做谁都好不到哪里去。
他挡在李昀商身前与唐梧对峙,“花样滑冰不是儿戏,它是一种运动,值得被尊重的体育项目。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比赛,如果您有时间可以了解一下,它并没有您说的那么糟糕。”
“贾冬寻,你在会议上帮了我们就能来指责我吗?昀商他都不敢这样与我说话!”唐梧坐在椅子上,眉眼轻轻往上挑。
也许是跟董事长爷爷交流过,温以棉此刻没有很害怕唐梧,发自内心的话贸贸然说出口,“把儿子培养成这个样子您觉得很骄傲吗?他也是人,为什么不能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安素梅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都能支持他的兴趣爱好,对他关怀入微,难以想象被亲生母亲指着鼻子责骂是一种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