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抽查,要是答不上来你就死定了。”
“记这个干……”什么?
温以棉来不及问完,李昀商已经消失在楼梯上。
李昀商无法肯定这个贾冬寻是不是真的贾冬寻,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也是重生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氏家族的人必须让他全部背下来。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了温以棉一个人,他东张西望,试图寻找出一个逃跑的路径,手上的平板发来了一条消息:
李昀商:“这里遍布保镖,你逃不走的。”
温以棉回了他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包,他本来也没想逃走,现在逃走还是会被抓回来。
李昀商那边没有回复,温以棉躺在沙发上浏览平板上李氏的人的资料,手指拨动了一下,平板里又跳出来一条消息:
李昀商:“不准躺。”
温以棉立即起身左顾右盼,他就说李昀商怎么会有这么好心放他一个人在楼下,原来一楼的客厅里全都是他安装的摄像头。
变态,谁会在家里安装这么多摄像头!
温以棉老老实实端正坐好,一页一页点击屏幕上的照片查看里面所有人的信息。
大约一小时后,平板的屏幕里播放着3420年花滑世锦赛的赛事,他津津有味地点评选手们的得分和扣分点。
直到一个影子遮住了光线,他默默退出视频,继续浏览李氏的人。
“记好了?”李昀商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他。
温以棉摇摇头,“老公,你讲给我听吧,让我看我实在是看不进去。”
他手里的资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族谱,上面的内容甚至比族谱还要详细。目前为止他只记住了李昀商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的名字,旁系的许多亲戚他多看两眼就会犯困。
他乖巧地给李昀商泡了杯茶双手奉上,“老公喝茶!”
李昀商面无表情把他泡的茶倒掉了,“你拿错茶叶了,我不爱喝白茶。”
他也不说自己喜欢什么,温以棉起身尝试泡另一种茶叶,泡好后端来,李昀商还是倒掉了,这次连倒掉的原因都不说。
家里的茶柜存放了上百种茶叶,温以棉泡到第九遍,李昀商还是不满意,第十杯时他只看了眼李昀商的表情就把茶主动倒掉了。
李昀商却说:“你很幸运选中了一款我喜欢的。”
温以棉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最后生气地把杯子扔在了水池,李昀商分明在耍他,谁爱喝谁泡去!
但话不能这么说,他坐回李昀商的身边,膝盖有意无意蹭着他的腿,“老公啊,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喝茶了,明天我给你炖银耳桃胶吧,我炖的糖水可好喝了……”
李昀商拧着他的耳朵,“你还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我真的记不住嘛,老公,你就讲给我听吧,求求你了……”
记不住才怪,花滑那么多编排步法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就算出现了失误他也能顺利圆回来,他只是不想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李昀商静静看了他几分钟,他的耳朵被拧红了,耳垂上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痣,他鬼使神差伸出手想碰一碰那颗小痣,却被温以棉躲了过去。
回过神,他把搭在自己腿上的那条带着肌肉曲线的小腿放了下去,“贾冬寻,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既然你不想背,那就说明你已经记清楚了,现在我来出题,你要是答不上来……”
“不要!”温以棉抱着他的手臂大呼一声,“我还没记住,你再给我点时间!”
他的眼睛迅速回归到平板上,低着头时,修长的脖子露在外面,皮肤被那片翠绿色的头发衬得更白了。
他一边浏览,嘴里念念有词,丝毫没有察觉到脖子上那道目光。
李昀商也说不出为什么,他的喜悦应该是贾冬寻头上的一片绿色,而不是他洁白的皮肤和耳垂上的痣。
盯着白净的脖子,他的内心在叫嚣着,这上面留下一点痕迹应该会更好看。
于是他的手覆在上面,用力掐出了一个红痕。
“啊——!”温以棉猛地抬头,顺手拍掉了脖子上的手。
看他被欺负的表情,李昀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就是这样才令人痛快。
“你……”骂人的话堵在温以棉的嘴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跟李昀商起冲突。
他转变态度,挤出两滴眼泪,“老公,好疼……”
说出来的话变得非常轻柔,他自己都有些害羞,耳朵上染上了不自然的红色。
李昀商抬手按住他,指腹在他脖子上揉了揉。温以棉以为他又要掐自己,不敢躲,只敢大声哭出来。
假模假样的哭声一出来,他的脸颊顿时通红,李昀商没有掐他。
他羞愧地低着头继续看平板,他知道,李昀商肯定在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