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依李昀商那个性格,他肯定会守在门外预防地震发生。
温以棉捂着脸叹气,怎么搞的,明明都不在乎他了,却还是要为他想这么多。
也对,他都不在乎李昀商了,他更应该坦然面对李昀商。
半小时后门开了,李昀商果然还在外面,他披着外套靠坐在墙边眯着眼休息。
温以棉扯着李昀商的衣领,把他带到了房间里面。
房间里有一张沙发,但是李昀商的身材比一般人要高大壮实,他躺在那张沙发上,就像一匹野马躺上去,肯定会睡不好。
他打客房服务的电话要了两床被子铺在地上,指着地铺看向从浴室走出来的李昀商,“你睡这里。”
李昀商听话地躺进被窝,温以棉看着他光着的膀子又说:“衣服穿好,等会儿地震了方便跑出去。”
“好。”李昀商答应完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带衣服,“棉棉我……”
温以棉听到他的声音惊吓过度一般迅速回应:“你不要有非分之想!我跟你已经完了!”
“我没有备用的衣服。”
温以棉难为情地在行李箱翻找自己的衣服,转头望向李昀商,他的衣服李昀商穿不下吧。
他只好躲在被子里脱下睡袍换上其他的衣服,把睡袍扔给了李昀商。
他听到床下的轻笑声,躲在被子里蹬了蹬脚,他干嘛要做这种事情!李昀商丢脸就丢脸了,关他什么事!
房间漆黑一片,冬雷的闷声连绵不断,每一声都击打在房间两个人的心上。
李昀商倒是没想过有这种待遇,他处理好淳京的事情第一时间赶往汕州。有温以棉昨晚的那番话,他不敢继续惹怒他,想要重新俘获棉棉的心,他得从长计议。
鼻息之间都是棉棉的味道,他渐渐沉醉于其中。
失去棉棉的这十个月,他只能抱着家里棉棉的衣服入睡,时间久了,衣服上面的味道变淡了,他失眠的频率也上升了。
他想他,每日每夜都想。
温以棉听着雷声睡不着觉,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置温重和安素梅,安素梅好说,她的弱点就是温安绪,可温重的弱点是什么?
用他妻女的死告发他?可是他的妻女是病死的。就算让爸爸妈妈作证,告温重非法监.禁,其罪名也无法消除他心中所恨。
他竟然不知道温重害怕什么,真是头疼。
翻了个身,他的手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掌,那只手钻进他的被窝悄悄缠上他的手指。
“李昀商。”
“棉棉我怕黑,可不可以牵着你睡?”
温以棉翻了个白眼,李昀商怕黑,开什么玩笑,这家伙有光才睡不着好吧。
他开了灯,把李昀商的手甩走,“现在不黑了。”
李昀商把那只触碰过温以棉的手放在脸上嗅着,忽然想到他和棉棉的开始就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候他是床上的人。
他苦涩一笑,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应得的。
“棉棉,有些事我想跟你解释,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温以棉静静侧躺着没作声。
李昀商面朝着床边,睁着眼看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团,“贾冬寻也是重生的,我不爱他,我想杀他。”
床上的一团有了点动静,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知道棉棉在听他说话。
“之前有跟你讲过我前世是怎么死的,所以在我得知贾冬寻也是重生的,我第一时间把他囚禁了。”李昀商的手又伸进了床上的被子里,“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瞒着你,骗你说我要跟他结婚。”
“对不起棉棉,我不该骗你,我没有跟他结婚。我和他一开始商议的就是假结婚,但是他提出来一个要求,不能让你知道我们是假结婚,不然他不会帮助我。”
李昀商闭了闭眼,自嘲一笑,他无需贾冬寻的帮助,只是这样做能让他更快掌控李氏,他可以慢慢来,但是他等不了,爷爷等不了。
“爷爷留了一份额外的股份,获得股份的前提条件是我要结婚,我可以跟你结婚拿到股份,可这还不够。”
床上的温以棉啜泣了一声。
“我后悔那天说了‘会’这个字伤了你的心,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跟他结婚。我当时不能跟他撕破脸,我需要贾家的帮助,我需要他告诉我前世真正要杀我的人。”
李昀商定了定神,“我更需要亲手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你已经是李氏的董事长了,为什么不制止外面的言论?”温以棉的鼻音很重。
“不知道棉棉有没有注意,我在四月份的发布会上宣称我是单身,可是好像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所以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