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温以棉刚开口就被李昀商岔开话题。
“阿姨多年没见姐姐,我带叔叔阿姨去见见她吧。”
贾晚之和温逢答应下来,也答应暂住下来,温以棉急得跺了跺脚,李昀商根本不理会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程安跟在温以棉身后笑了笑,“大公子这样的安排是正确的,温重能把少爷的父母囚禁多年,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温以棉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叹了口气,为了父母的安危,暂时忍一忍吧,大不了他给李昀商付房租。
思及此,他愁容满面,李昀商的房子他好像付不起房租。
夜晚,温以棉坚持要回训练基地的宿舍住,李昀商和程安轮流当说客劝他留下来。
维里为了给温以棉的父母留下好印象,也一同劝说温以棉。
“小棉羊跟爸爸妈妈重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同在一个屋檐下更方便见面,你说是吧。”
贾晚之并不知道李昀商和温以棉之间的纠葛,李昀商接他们过来的时候自称是棉棉的老公,她见他们确实是认识的,想来是夫夫之间闹了点小矛盾。
她跟着大家一起劝说温以棉,“妈妈想念棉棉,棉棉留下来多陪我说说话吧。”
贾晚之一开口,温以棉再排斥也不能说拒绝的话了,他不能把妈妈带去基地住,只能他留在李昀商的狼窝了。
说是留下来陪父母,贾晚之和温逢睡得早,九点不到温以棉就离开了他们的房间,回到他最开始的那个房间,李昀商的隔壁。
路过李昀商的房间,李昀商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笑着看他,他浑身不自在穿过李昀商的眼神,眼睛悄悄瞥了眼李昀商的房间。
真奇怪,他来别墅群一个下午了,一直没有见到贾冬寻,贾冬寻似乎也不在李昀商的房间里。
李昀商把房门推开,一只手臂伸出来拦着温以棉的去路,“棉棉想看什么可以进来看。”
温以棉甩开他的手臂,惊慌失措跑回自己的房间,他进去了还能完整地出来吗?
温以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另一边的门开了,维里走出来站在门口靠着墙看向李昀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维里学着李昀商的样子双手抱胸,“喂,你这招不赖啊。”
“没有你能赖,赖在别人家不走了。”
维里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大声朗读其中的内容恶心李昀商,“一往情深啊,徐徐图之啊。”
李昀商走过去抢信纸,被维里躲了过去,他拽着维里把他塞进了房间,“没事不要出来,有事也不要出来。”
他从外面锁上了维里的房门,扭头看向温以棉的门口,一双扑闪的大眼睛从门缝看着他们这边。
温以棉与那双黑色的瞳孔对视一秒,立刻关上了房门。
李昀商勾唇笑了笑,多谢维里相助。
温以棉住的房间他并不陌生,也不知是不是李昀商故意的,这间房间布置得跟隔壁主卧一模一样,睡在这里跟睡在隔壁没什么区别。
半夜,他房间的门被敲响,迷迷糊糊起床开门,门外没人,地上有一封粉色的信封。
他靠在床头拆开信封,想来是维里送过来的,他便没有多在意,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看里面的文字。
第一个字闯进他的眼球,打了一半的哈欠停止了,洋洋洒洒的字迹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是李昀商给他写的信。
【夜深致歉实在冒昧,我知你心中犹存怨怼,爱情之事无法勉强,你若肯多听我一言,我可为你掏心掏肺。】
温以棉把信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的心早在春节那会儿被李昀商戳烂了。
良久,房间的门再次敲响,一封粉色的信透过门缝递进来。
他倒头躺进被窝却怎么也睡不着,最终还是把信封拿了过来。
【我爱皆棉棉,错误误终生,了了已春秋。】
温以棉像刚才那样,看完信之后撕碎扔进垃圾桶,紧接着门缝又递进来一封信。
他捏着信封许久才拆开,还没来得及看,门缝底下又出现了一封粉色的信。
他将两封信摊在地上,信的内容不一样,大意都差不多,无非是认错和情话。
门缝每隔五分钟就会递进来一封信,他懒得撕碎了,在拆开的信纸背面写了个字递出去:滚。
门外的人显然不罢休,信里的情话一次比一次肉麻。
【你是山川日月,你是朝思暮想,你是我的可遇不可求。】
【一梦,一花,一风,一云,一个你,在我的心上。】
【与棉棉同处,空气都变甜了。】
温以棉捧着十几份信纸,打开房门扔到外面李昀商的身上,“给维里写信修修改改一个月,给我写信一分钟一封,我是那么不值得你多花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