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叔不在,三叔党的人还是不少,他稍微煽风点火,就能让会议厅这些高层听他的话。
“我是从来没见过集团的股价跌成这样,都说了缓一缓再对外宣布董事长去世的消息,等一等再下葬,你一意孤行,我们这些股东们实在是没法。”
三叔把手中的文件一扔,一副甩手不干的模样靠坐在椅子上。
“不能等。”李昀商淡淡回应了一句。
前世就是如此,前世的他现在的权利不足以跟二叔三叔抗衡,爷爷三月份去世,硬生生拖到了四月份才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既然他重回到现在,就不能让这件事再次发生,他不允许为了那点利益,让他的爷爷死后无法安葬。
更不允许出现上一世那种情况,因为他们的疏忽,爷爷的遗体在下葬的时候出现了腐烂。
他看向三叔的眼神中有怒意,前世就是这个人做的决定。
“三叔如果没办法,可以把你手中的股份让出来,主动辞职滚出李氏。”他拿着钢笔对着会议桌另一头的几个人点了点,“还有你、你、你,李氏的大门随时为你们开着,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被点名的高层和三叔沆瀣一气,对于李昀商而言,这些人都是毒瘤,不是不清理,而是要让他们排好队,一一铲除。
“你以为董事长的位置你坐稳了吗?”三叔气得满脸通红站起来指着李昀商,“你跟贾冬寻假结婚,额外的股份你无权拿到手!”
“首先,谁说我和贾冬寻是假结婚?其次,遗嘱只说我结婚就能拿到,并没有强调领证结婚,贾冬寻已经是我名义上的夫人了,谁都会承认他的身份。”
李昀商把手中的钢笔扔向三叔,“最后,就算我不拿到额外的股份,我也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
排开第十份额外的股份,他购买了流失在外5%的股份,把属于二叔的股份也都弄到手了,无论怎么算,他占股最多,董事长之位非他莫属。
他低头笑着看向面前的笔记本屏幕,画面里的监控是贾冬寻,他能购买5%的股份,多亏了贾冬寻。
跟他耍心机用整个贾家哄着他,可以,那他就不客气收下吞并贾家了。
汕贾集团这个名字不好听,该改成李氏集团汕州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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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都是凶手
李昀商的别墅群里有这么一栋别墅,它背靠着一座山,外表被一圈圈灯带照得灯火通明,里面却是黑漆漆一片。
程安开了门,李昀商扇了扇鼻子外的气味,抬头环视别墅里的灯,不悦地看向程安,“谁让你们关的灯?”
此话一落,黑漆漆的室内顿时变得敞亮。
李昀商沿着一段楼梯往下走,捏着鼻子问:“排风系统没开?”
“全部打开了。”
他继续往下走了一段,最终还是折返回了一楼,“把他带上来。”
“是。”
程安带着三个保镖打开负一楼的铁门,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
负一楼的恒温泳池里囚禁着一个人,贾冬寻的四肢被铁链牢牢捆绑,只能以站立的姿势泡在池子里。
泳池的水没过了他的肩膀,留了他一颗脑袋在空气外。
那日贾冬寻被程安带回淳京,在李昀商的安排下他被囚禁于此,泳池的水每十个小时变化一次温度,第一遍是低温,第二遍是高温,反复如此。
他泡在水里已有一个月,吃喝全部都在泳池解决,包括排泄。
泳池的水一个月没有换,清澈的水早已浑浊不堪,散发出恶心的气味。
这一个月里,他每三天才能合眼一次,一觉睡了六个小时,被弄醒继续睁眼三天才能入睡。
他每天都在盼望李昀商出现,他可以跟李昀商解释,他可以狡辩温以棉被绑架这件事跟他无关。
可是李昀商不见他,他没有机会说出口。
再见李昀商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救命恩人,手脚戴着镣铐,浑身湿漉漉跪在李昀商腿边求饶。
李昀商还未开口,他被两个男人按进了干净的圆形浴缸里,身上的气味散了些才重新让他跪在李昀商面前。
李昀商屏退左右,上下打量被铁链缠了一身的贾冬寻。
贾冬寻被他盯得身体发麻,准备好的狡辩措辞在如此强势的目光下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良久,李昀商缓缓说:“你和你的情夫杀我的时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贾冬寻瞳孔放大,惊愕地猛抬头,他的下巴打颤,嘴唇抖动半天也张不开。
李昀商站起身,皮鞋踩着贾冬寻的腿,“看你的表情,你也是重生的。”
皮鞋鞋跟冒出五根细钉子,李昀商稍稍用力,钉子扎进了贾冬寻的大腿肉,鲜红的血一丝丝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