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是我。”沈宇州笑嘻嘻提着包子和豆浆走了进来,“昨晚突然有事,今天带着早餐来给你赔不是。”
温以棉麻利地洗漱完毕换好运动服,“你爸也跟老胡一样铺张浪费?有家不住出来住酒店。”
他们队的训练基地就在淳京,虽然位置偏了点,跟比赛场是对角线,但是完全可以开基地的车接送他们,何必要提前在比赛场附近订酒店。
沈宇州就更方便了,他家就在淳京,他想去哪里住都可以,更没必要出来住酒店了。
“懒得两边跑,而且我的教练也不止我一个队员,住酒店多方便啊,几步路就走到了。”沈宇州把他精挑细选的包子打开,“快吃啊!”
温以棉故作一脸嫌弃开玩笑说:“你下毒了?”
“我替你去看过了,主办方提供的早餐没眼看,你只能在我的包子和他们的红薯之间选。”
温以棉能想象到比赛食堂里的早饭了,以往都是胡允冰亲自带他去吃早饭,今天这个点还没来,估计是还没醒。
“好吧,只能吃这个了。”
包子放在温以棉的嘴边被人抢了过去,他神情凝固,一个包子有什么好抢的!
“棉棉早上好,我为你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过来享用吧。”
李昀商推着餐车一脸谄媚,把房间书桌上的包子和豆浆拎走,再把餐车里摆放的精致餐点一一放在书桌上,一张两米乘一米的书桌顿时变成了满汉全席。
他把温以棉按在书桌旁的靠椅上,推着椅子调整他的位置为他布菜,期间只给了沈宇州一个眼神,“现在是棉棉吃早餐的时间,无关人员可以离开了。”
无关人员沈宇州指着自己满脸疑惑,这位大叔是谁啊,一次两次插在他和温以棉之间。
李昀商夹着一只小巧的蟹黄包快要喂到温以棉嘴里,温以棉把他的手推开了,“我自己来……”
李昀商放下筷子,拿出一根吸管插在牛奶瓶里,“我喂你喝牛奶。”
沈宇州凌乱了,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温以棉嘴里塞得鼓鼓的,李昀商怎么赶他都不走,非要拿着什么喂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他才得了空,尴尬地看向沈宇州,不知该如何向他介绍李昀商。
想了半天,一口温牛奶滑到喉咙里,他十分不自在地说:“他叫李昀商,是……”
是他的什么呢?
想了想,话还没有说出来,沈宇州惊讶地开口:“李氏的李昀商?!”
温以棉含着吸管默默点头。
沈宇州仿佛被雷劈了一样,震惊的表情一直挂着,他在新闻上看到一个跟温以棉长得一样的人与李昀商结婚了,原来不是跟温以棉长得一样,就是温以棉啊。
“不是棉棉,你们……”
李昀商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叫谁棉棉?”
沈宇州顿时没有了底气,如果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他还能还嘴怼回去,可这是李昀商,他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李氏的人啊。
他小声嘀咕,“又不是叫你。”
于是他又迎来了李昀商一个眼刀,他的身体一颤,上流社会的人都这么严肃吗?大气都不让他出一个。
“你别吓他!”温以棉在李昀商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而后把几个盘子推到沈宇州面前,“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也来吃点。”
沈宇州更吃惊了,李昀商在温以棉面前这么卑微吗,被他打了还低声下气道歉。
他摆摆手,“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他是吃过了,吃了整整一根红薯!
“我吃好了,师兄我们出去走走。”温以棉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色的钞票拍在李昀商怀里,“谢谢你送来的早餐,收拾收拾出去吧。”
他换了鞋拽着沈宇州走出房间,顺便把房卡也抽走了。没一会儿房间一片漆黑,窗帘还是李昀商拉开的,他看着桌子上没怎么动的餐点,默默收拾到餐车上推着餐车离开。
一转身,他被行李箱的轮子绊了一跤,床的一侧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没有穿过的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穿过的衣服随意丢在行李箱里,行李箱旁边还挂着一条没有洗的内裤。
捡起三角形的内裤,他忍不住笑了笑,还记得他和棉棉刚结婚那会儿棉棉很爱撒娇,有一次不小心让他看到了棉棉的大腿根,他还以为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如果说夏天的棉棉图个凉快,现在天冷了算什么?看来这种内裤才是棉棉最喜欢的。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收紧,把内裤握在了手心,情不自禁抬着手轻轻嗅了嗅,回过神的他面红耳赤用另一只手抵着唇。
他承认他的做法很变态,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靠近温以棉的一切,攥在手里的内裤他一点也不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