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白马昭裕站起身,没有任何留恋地抬步离开。
松田阵平咬咬牙,冲上前一把抓住白马昭裕的肩膀:“你这个混蛋,凭什么做出一副很了解我却把我狠狠推开的样子啊?!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单方面定义我们的关系?”
果然,根本忍不住,还是把他揍一顿好了!
“一方面故意惹我生气,一方面又对我说那种好像宽慰的话,你到底什么意思?”松田阵平揪住白马昭裕的衣领,气得眼眶发红,“无论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发生了什么,迁怒于一无所知的我,你觉得合理吗?”
白马昭裕怔然。
其实他说的话与八年前基本相同,只是剖开事实的方法更残忍,没想到还是被松田察觉到异常了。
真不愧是直觉系。
他想借此机会远离朋友的念头,刚开始就被松田阵平以绝对强硬的姿态否决掉了。
白马昭裕沉下眼眸,避开了松田阵平的视线,哪怕最脆弱的部位被松田阵平勒住,他也没有任何挣脱的想法。
松田阵平见状更生气了,可目光触及到白马昭裕颈部被衣领勒出的红痕,手一顿,终究还是松开了他。
“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面吗?”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质问,“真的不是你这家伙打架打输了叫大人过来欺负人吗?”
昭裕愣了愣:“什么?”
“要不是以前得罪过我,你干嘛摆出这么一副别扭的态度?”松田阵平切了一声,非常不爽道,“得罪人了就给我老老实实道歉啊,然后该怎样就怎样。”
哪里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不过,松田说的也对。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未来又会发生什么,他凭什么替这个世界的他们做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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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裕的心态还处于决战后的懊悔和自厌中,一方面下定决心远离故友,一方面又忍不住接近的心情。松甜甜的直球用来调整心态最合适不过了~
第6章
白马昭裕觉得,青春期的男孩子情感真是太离谱了。
不,准确来说他们这群平均年龄二十三,个别已经突破二十九大关一路疾驰奔三的大老爷们早就过了扭捏造作的青春期,现在的他们应该是坦率随性大度坦怀的,而不是——
“喂,白马,一起去柔道教官的办公室吗?”一下课,松田阵平就插着腰站在白马昭裕身后,发出邀请,“教官让我送一批下午要用的教学器材。”
白马昭裕眼睛都不抬就知道:“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哈,你果然知道了。”松田阵平贼兮兮地俯身在白马昭裕的耳畔,“我被他没收的炸弹模型还在办公室呢,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改装一番,送他一份大礼!”
总之,松田阵平这个前不久才把他打了一拳的家伙,在那次检讨和罚跑的同甘共苦之后,态度突然缓和了不少。白马昭裕现在已经成了松田阵平除幼驯染外关系最密切的人——打败了降谷零。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但他的反抗全部溺毙在同期们令人窒息的热情之中。
结果,刻意远离之后,昭裕和松田他们的关系反倒比八年前进展得更快了。
他严重怀疑自己的理智早已在写作同期读作债主的森林中彻底迷失,这会儿可能正在大猩猩的蜂蜜罐中泡着呢。
就很离谱。
当然,如果松田表达关系密切的方式不是拉着他恶作剧就更好了。
所以说,你这家伙上柔道课为什么会拆炸弹模型还被教官当场抓获啊?
该说不愧是未来的爆裂物处理班王牌吗?
“不去。”白马昭裕果断拒绝,“我一会儿要去图书馆查资料,没空。”
“啊?”松田阵平露出失望的表情,“离前期评定考试还有整整两个月,你不会现在就开始复习功课了吧??”
当然不是。
既然许愿说要把一切还给真正的白马昭裕,昭裕就没想过懈怠。
白马昭裕是六岁的时候遭绑架失踪的,十六岁被他鸠占鹊巢顶替。在原本的时间线中,白马昭裕死在组织手中,这个世界他就算活着,情况肯定也不容乐观。
昭裕至少要在可能的危险发生之前,尽快寻找他的下落。
他现在受限于身份能做的太少了,更多的信息恐怕要等放假回家询问白马利兵卫,在学校,昭裕最多只能利用资料库查询绑架案相关讯息。
“小昭裕~”某个随时随地都在散发魅力的警草刚好回来取东西,他在门口朝白马昭裕招手,“不是要去图书馆吗,我们一起。”
“哈??”松田阵平眯起眼睛,拉了个长长的音。
这两个家伙怎么回事,背着他去图书馆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