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笑了笑,坐到他腿上,两只手扒着肩膀,把自己的脖颈完全送到他眼前:“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不咬的话,我岂不是白练那么久了。”
重尘缨托着他的后腰,表情有些犹豫:“可你会......”
“你不是玄棋,我不是蓝瑾。”
宴玦触摸他的侧脸,指腹摩挲,语气带勾,笑意稍扬:“更何况,我喂得起你。”
重尘缨盯着他,眸中幽邃,在寂静里吞咽。
脸颊在阴影里凑近,却是吻紧紧降临于嘴唇。
空气、思维、自我,被完全掠夺,报复性地反馈和惩罚。
托住后颈揽着腰,手臂收拢到极限,往自己身上挤。
宴玦觉得自己像一条打湿的绒巾,被胡乱拧干水分,然后又全部摊开,粗糙草率地摔在榻上。
重尘缨几乎把他的衣服全扒了下来,只剩下件打底的白衫,飘飘荡荡半悬在肩头。
若隐若现,是飘渺山涧的云雾被拽下高处,本是清高飘渺,却又不得不臣服于艳俗。
宴玦被亲得喘不过气,抓着后背,又揪紧被褥,在他转向脖颈时,慌忙仰头呼吸。
犬牙刺进血管,像玫瑰茎的刺扎破指腹,混杂着迷蒙花香,麻痹神经,反倒并不是很疼。
甚至是痛快的舒服。
重尘缨没有停留太久,只抿了两小口,止住头疼之后,便把脸埋进了颈窝里。
宴玦两颊飞红,给他揉按着后颈,哑声问道:“好点了吗?”
“嗯。”
重尘缨嗓音发沉,沉默拥抱了好半晌,才再度开口。
“我以为,为你好就可以胜过一切。”
宴玦眨了眨眼,圈住他的后背,神色忽然暗下来,音调缓慢。
“可你怎么就能确定,你要是死了,我不会跟你一起去死呢?”
重尘缨猛然抬起脸,停在宴玦上方,在静默里两望相视。
忽得叹出口气,和他触碰额头:“宴宴......”
“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一起商量好不好。”
宴玦勾着笑,微抬下巴,然后鼻尖相抵:“好。”
重尘缨也跟着笑,但隔了半会儿,又忽然纠结问道:“那你,原谅我了吗?”
关于那件让宴玦心理和生理都很痛的事。
宴玦挑起眉毛,语气调侃:“我除了原谅你还能怎么办,不然让我*了你?”
“宴宴......”
重尘缨冒出声轻笑,把脸又埋回去,像是转移话题般低声咕哝:“我好困,可又怕一闭上眼睛,你就不见了。”
“我不走,抱着你睡,这样就不会了。”
就是为了等这句话,重尘缨终于心安理得地把自己蜷在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说】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边太剧情,写得我好刺激......
明天也有,30号完结放全部~
第117章 消气
重尘缨下意识把手往旁边探,却什么都没捞到,猛地睁开眼,也没看见宴玦的影子。
他从床上坐起来,因为速度太快,脑子又开始眩晕。一连晃了好几下头,才勉强坐稳,恍恍惚惚理清昨晚及更早的事。
停在床头的白色蝴蝶翅膀扑扇,静悄悄飞了出去。
重尘缨闭着眼睛愣神,把这近一个月以来的事又过了一遍:因为自己不愿意离开,宴玦为了保护他,给他用了织梦。
为了自己好,可痛的也是自己。
和过去他做的一模一样。
重尘缨咽喉发涩,掀开被子下床找人,还没走到门口,就碰见宴玦正好进来。
然后急忙拥进怀里,闷声发问:“你去哪儿了?”
“有点急事要处理。”宴玦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带着他坐回床边,自己则站在两腿之间,把脸捧了起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灵力透过指尖钻进脑海,再次确认没有残留影响。
重尘缨眨了眨眼睛,声音很低:“头还是晕。”
宴玦于是跨上床,在他身上坐好,熟练地解开衣领,往下拉,把侧颈露出来:“咬吧。”
重尘缨盯着他偏开的脸,一手扶住后背,毫不犹豫就咬了上去。
也只是咬,一口血也没喝。
极其用力,恨不得要把他半边脖颈都给咬断。
宴玦的眉头皱得很紧,嘴唇也抿得很紧,被这极端的疼痛甚至逼出了眼泪,却还是一声不吭。
没什么支撑地倒在重尘缨肩膀上,揪着他的衣服,止不住地发抖。
好半晌,重尘缨才松开嘴。
他盯着那块深见血肉的伤口,眉眼压低,沉默不语。
宴玦也不说话,挨着略微好转却始终难捱的疼,依旧扒在他颈边,等。
重尘缨感受他断续深重的呼吸,叹了口气:“治吧。”
得到了准许,眼前残破的伤口才开始复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